“妖孽啊。”
李易咂舌,随后面色沉凝,“若三年内,我没找到袁文姝……”
“这续蛊是他还苏家的恩,也是你寻人的报酬。”
“放心吧,袁晁吓唬你罢了。”
“但你若敷衍……”荀修抿了口茶,没往下说。
李易凝了眸,袁晁拿出续蛊,是孤注一掷,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若敷衍,袁晁必定大怒。
精神失常的人大怒,哪还会有理智。
“荀叔,我会尽心的。”
“芸儿的胎,可好?”李易给荀修续茶,咧嘴笑。
“很稳当,盛夫人费了心思,如今你人在隋州,抽时间多陪陪,她失过一个孩子,更缺安全感。”
“我明白。”李易点头,再同荀修说了会话,他就去了芸娘那里。
“小娘子,红梅开的正好,瞧瞧去?”
坐在窗台,李易敲了敲窗户,冲里面道。
只片刻,里头就传来声响,“登徒子,才不应你。”
李易挑眉笑,从正门进去,“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登徒子?”
李易将芸娘揽进怀里,低下头看她,“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不把本指挥使哄好了,仔细我拿你进都前司。”
“好大的威风。”芸娘揉李易的脸。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易环住芸娘的纤腰,柔声开口,眼里尽是温柔。
“情话一套一套的。”芸娘唇角含笑,偏过了头。
“今儿阳光好,几乎没风,适合走走。”李易将芸娘的手握进手心,牵她出屋。
“这几日,有元史的信?”
芸娘笑,“一日一封,问爹的态度。”
“他是迫不及待了。”芸娘抬眸看着满园的红梅,深深吸了口气,从眉眼处,就能看出她的愉悦。
“迫不及待挨打?”
“就你了解爹。”芸娘嗔李易。
“你可得离远点,别叫误伤了。”
“不成,还是把人丢远些。”
芸娘白李易,“你别看娘没提过元史,心里可念着呢。”
“也不知道胖了还是瘦了。”
“听都前卫说,身子骨很健硕,人也成长了不少,会瞻前顾后,不再是闷头冲了。”
李易携芸娘往前漫步,“说不准,他会给你们惊喜,在初五前赶回来。”
“郞漪那,已经不需要再使劲了,他现在要搞定的是岳父。”
“岳父应允了,这亲事才能走上流程。”
李易擦了擦石凳,把外衣铺在上面,扶芸娘坐下。
“不提他了,追个媳妇太墨迹了,提提我们的孩子。”李易半蹲下,脸上带了笑意,手摸上芸娘的小腹,“我不在的时候,小家伙可有闹你?”
芸娘眉眼泛起柔意,笑着摇头。
“我问了荀叔,他说岳母费了心,胎坐的极稳,金银岳母也不缺,你说我送什么好?”
“让元史加把劲,给他生个孙儿?”
芸娘揪住李易的耳朵,“你这是讨欢心?”
李易笑,“我这不是看她眼热别人家的孩子嘛。”
“嘶!”
“轻点,轻点,我开玩笑呢!”李易抱着芸娘求饶。
“娘子比红梅还明艳动人。”
“夸也没用,前两日下了雨,这地还没干透呢,我是不跳给你看。”
李易耳朵贴向芸娘的小腹,他现在哪敢要她跳舞,手要没牵着,他都担心她摔了。
抚着李易的后背,芸娘眼里溢出情意。
“袁晁脾气莫测,你是怎么劝动他的?”
李易眨巴了两下眼,咧嘴笑,“他欠苏家人情,我在外一叫,他就出来了。”
“他自己找女儿,哪比得上我帮忙。”
“条件谈好,他立马就帮清月解了子母蛊。”
芸娘打量着李易。
李易任芸娘看,“芸儿,若真受了伤,我昨儿还敢那么喝?”
“你也知道昨儿喝多了?”
“这不是急眼了,酒桌上,我从来没服过谁,谁知道那老头子那么能喝!”
李易眸色幽幽,“我敢保证,他绝对作弊了!”
“望风谷那种鸟拉屎的地方,他一年喝不到一次,怎么可能把我喝趴了!”
芸娘捏李易的鼻子,“知道陆指挥使厉害,醉酒伤身,下次不许这么喝了。”
李易直了直身,吻住芸娘的唇,“都听娘子的。”
“认错总是特别快。”芸娘眸子不离李易,再美的景致,都敌不过眼前这个人。
在园子里待了半个时辰,李易才携芸娘回屋。
用了午饭,李易和芸娘看曲子,不时谈上两句。
侍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