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督教文化的概念中,「兽」是个特别的概念,通常用以象征足具权柄与力量的罪孽化身。
只需要清楚这点基础概念,就能理解称谓的由来。
更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称呼能从最初沿用至今——天使通常与奉耶稣基督为救世主的各教派划等号,而这些教派也擅长传道,一直以来都在世俗占据着相当的话语权。
对此你也可以理解为:舆论把控,权威订立。
说真的,虽然是一位魔人,但奥默对天使种群并没有什么偏见,他甚至有俩关系不错的,异界天使熟人(指蕾缪乐和莫斯提马)。
但就算不含偏见的说,神祝福音班的世俗影响力也是相当惊人的。
所以几个天使的最初冠名能顶掉奥默个人更欣赏的怪兽之王,也是无可奈何,顺理成章的发展。
时间有限,奥默也不想在这上面纠结。
他只是在不断发问:
“你见过几个奥默.林顿?”
基于对方立刻认出自己的可能,他并不觉得仅仅是看到尼吉卡利斯就能锁定自己。
就连那黑暗的相似性,也无法成为定论的根本,能在一开始询问自己是不是奥默.林顿,定然是有过这样思考的逻辑惯性——而这逻辑惯性最有可能的指明,就是他还见过其他的奥默.林顿。
“……加上你…两位,上一位奥默.林顿……自称是观测者。”
他在道出‘奥默.林顿’这个名字时一点迟滞别扭都没有,像是在说无关的人,反倒是那些相对普通的话语内容,会让他停顿,甚至干脆沉默。
好似连正常字词的发音,都成了一门艰深的学问。
但就算如此,他的发音也没有谬误,证明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样死板僵硬。
大抵是在心里不断地打着腹稿,不断地确认每个字的发音吧……出于对自我认知的揣测,奥默面对对方,就像是面对一道哈哈镜。
镜中确实映照出了自己,但又有着明显的失真。
而他一贯的逻辑惯性,也会让他不自觉的分析对方。
分析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如何走上了这样的道路?
而这份分析,只会让他的心情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心头叹息。
“观测者,他还在吗?”
“…不确定……他一直在旁观,在不起眼的地方…容易忽视的地方…不愿意…扯入任何…事……”
“在被我,砍下了一只手,后,他才…愿意开口。”
“喔……”这下轮到奥默停顿沉默了。
兄弟自杀起来一点都不留情啊,虽然能够理解。
“他说会有其他的奥默……其他的我?”
“……嗯,他说,只要是与怪兽牵扯的宇宙,的我,都不会对这事…袖手旁观。”他的发言,逐渐流畅。
“那你为什么又问完我就打算回去了?”
“你驾驭的黑暗比我更圆融,而且……”他抬起尖锐的手指,指向奥默搭在桌上的右手,“你会实例控制,对么?之前在战场上试图借此干扰我,强度和那两个孩子一样。”
“这种形容方式可真让人泄气。”
“但那俩孩子是那群人里最强的。”
“那退回上个问题,黑暗圆融点就值得你回去了?”
“嗯,你来处理会比我更…妥善,并且……”
那披甲家伙说着,扭头看了眼一旁那倚着他身子继续哼歌的伊莎玛拉。
“并且?”注意到他那明显动作的奥默,感觉能听到他说混账话了。
“本来意识到有人代替我处理这件事时,我就该回去了。”
“他妈的,这么大的事就该饱和式救援啊!”奥默给气笑了,抬手戳着他这身装甲,“怎么能够看到有人处理就回去摸鱼!而且这事不该与你切身相关吗!?”
“你的大部分力量都是以怪兽形式释放的黑暗吧?”
“你不也是吗?”
“我怪兽卡片还没你多。”
“我是说,见到有人处理就回去了,你不也是吗?”那人扭过头来,眼孔中的血光似在审视着奥默的内心。
“…起码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确认过了,你刚才那个形态,我没有,你和我过着不一样的人生,也会比我更适合处理这次的事。”
他说着,扭头看向自己那被金属覆盖的双爪:“我习惯了直来直往…但要由我来处理这件事的话……毁掉的就不只是一片城区了。”
“只要找到古立特,有人放修复光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奥默对古立特最寄予厚望的地方。
也是他觉得古立特最牛逼的地方。
处理事情总是要务求了断,并尽可能圆满的他,就个人观感而言,古立特已然凭此屹立于圆谷棚所有特摄英雄之上。
“但是,你相信古立特能修复宇宙吗?”
“宇宙…你这破坏的范围有点广吧?”奥默不禁扶额。
“直来直往的结果就会是这样,所以我希望你来,也希望你的手段相对婉转,”兽之王抬手,拍了拍奥默的肩膀,“不过也不必那么难过,说不定你也能找到比你更适合的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