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人,亦或者说东亚圈都多多少少存在着的含蓄,让原本的企划出现了再明显不过的瑕疵。
就连葛城王牌都能出现且与千明、鲁道夫皆有相关篇幅的闪光系列赛名马娘列传,唯独在成田白仁那儿是打算一笔盖过,这份落差感任谁看来都会觉得微妙古怪,甚至引申出嘲笑。
这算什么待遇啊?
眼下这位被数码请来的二创雇佣兵竟然敢主动修缮这方面的问题,工作群里的人一开始还是试图劝阻,到后面对方提及大致的创作角度后,便都是一众支持了。
——还以为是想一出是一出才想着劝,既然都有大纲了,那你去吧。
——好好找画师啊!
眼下画师就在这儿。
本想要找个由头刁难,却见对方摸出个这样合情合理的说法来,一时间,夕的道德水平不允许她无视现实开口。
虽然也不是没有过任性的时候,但那要么都是在面对家人,又或是面对那些有求而来,打从一开始就位于劣势地位的受考验者。
于人前高傲冷冽的夕,其实是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就连在某些无法抗衡的事实面前选择逃避也是一样。
正因为那样的审时度势,才会在寻不到出路的未来面前干脆地选择逃避,更破罐子破摔似地以一副臭脾气来面对所有人。
而倘若一切当真有所转机,那她反而会成为第一个做出改变者,正如她成为碎片之中最早抵达这个世界的人,也正如此刻她面对奥默所作的克制。
让她叹了口气后,端起那服务员刚递来的柠檬苏打吮了两口:“真亏你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既是真实,何来理亏呢?”
“算了,要跟你这种巧言善辩的家伙说这些,倒是我自找麻烦。”
“这倒也谈不上巧言善辩吧。”
奥默有些无言,只觉这些只是基础中基础,不如说是单靠脸皮厚就能达到的,但对方似乎急于给自己扣个帽子,虽让他有些疑惑,却也是无所谓的事。
巧言善辩虽是有些贬义,但以夕小姐的待人性子,大抵还算是比较客气的。
所以当对方投来皱眉的注视时,他还是微微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好的,那就让我们不谈这个话题,讲工作,讲工作如何?我在来时也赶好将目前这个段落作结,还请工笔入画老师先睹为快地看看方不方便作画?”
“你这人……”
“请说。”
“炎语还真挺好。”
“……?承蒙夸奖。”
虽然不太理解事到如今为什么感叹这个,但奥默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