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撞见了就是显而易见的尴尬。
像貉小姐这样半夜睡得安稳,不用起夜的人,才是上好的同居选择,再看夕小姐……
……
这事儿没考察还是不可下定论。
总而言之,黍能将夕拖走,也正是奥默一开始准备把黍叫来的目的。
于是在那渐入深夜的天色下,这位柏德青年目送那被姐姐拽着走的妹妹远去,脸上升起一抹与麻烦道别的笑意。
而在他回过身来,踏回事务所的地面,身后的自动感应门霎时落下的瞬间,他感到了视野的些许滞涩。
这份滞涩感,就像是原本4k无ui的144帧画面,有那么连帧数带画质都骤降的瞬间,被敏锐的感官所捕捉。
于是他的神态便自然过渡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样,于沉默中扭头四顾,自那数秒内毫无收获的最终,注意到那从肩边略微晃过的蓝色绒毛。
“为什么不去和你那俩妹妹打招呼?”
他问那侧坐在装饰型大立钟边上,好似在展现着惊人的平衡性与轻量化,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的令。
在这样实质恍惚梦境般的画面里,一切怪异违和之处都实质源于梦境的天马行空,并不值得太过惊讶。
“我刚来诶,现在去也晚咯,小夕是没有耐心和黍一起慢悠悠地回去的。”
“对了,小夕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倒是她可能有遇上些麻烦。”
创作状态奇差的原因,奥默觉得大抵是些只有家人才方便问的理由,既然如此也正需要家人去插手。
不过以令这般洒脱随意的性子,也不好说她会不会在意。
“是么,那她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还是会在意吗?奥默为自己将对方想得略显薄凉而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
——
同一时刻,与黍一同,自罗德岛大厦的某处员工宿舍墙壁上的画卷中走出,夕完全没理会惊得骤然自侧躺中爬起身来的年。
只是直奔自己那之前都没机会摸的台式机而去。
“年啊,你这看电视的姿势还真豪迈呢。”
“呃……这不是陪大哥调整心情太累了嘛,黍,黍姐你们这么晚一起回来啊?”
充耳不闻的谈话声都被此刻的夕抛诸脑后,既然回到了家了,那她就不得不去确认那个让她在奥默房间里时,始终忍不住想的东西。
那东西就在她的电脑里,以一串录像常有的数字编号为名,标记着一串尚不算晚的时间。
找不到……
将文件夹右侧的拖拽条拉到印象里的位置,却不见那份混在其他文本、图画文件中本该醒目的p4文件。
点击右上角的检索,键入那印象深刻的时期数字,带来的亦是一大段的空白以及一小行字。
【没有与搜索条件匹配的项】
“……”双眼在疑虑中转动,夕又敲开了桌面上的回收站,那光洁如新的空白恰是最大的问题。
因夕还记得自己这几日虽然删除过不少电脑里的东西,但却没有立刻清理过回收站。
于是这一瞬间,她立刻扭头问向不远处那正在和黍据理力争的年。
“年!你动过我电脑吗?!”
“啊?我为啥要动你电脑?你电脑里还能有别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眼看是在与黍的‘交锋’中节节败退的年,哪怕是被夕质问得一脸诧异,却也是如蒙大赦般的凑近过来接话题:“你那电脑一直待机放那儿倒是真的。”
“怎么?不会令姐给你把那些资源全删了吧?”
“……那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