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想大声喊出这句话的,但实际只是如鲠在喉,自己那低得离谱的声线堪称暮气。
“我看到的是你知道这件事……啊,我没分清。”
反应过来的黍咳了两句,以掩盖自己被未来混淆了当下判断的事实,也迎来了小妹那略显担忧的目光:
“你不会也最近休息不足吧?”
“别担心,对我们这类人来说,少睡一点也不妨碍。”
“正因如此才更加担心,你前段时间都在忙那实验田的研究吧?非常麻烦的项目,甚至还让你破戒,动用了能力。”
“没那么严重,本身不算什么大事,倒是令姐这事比较重要,让我都出了这种小纰漏。”
“……”那倒是真的……对这话题只能沉默,实在不知该说哪些,又有哪些不该说的夕,唯独认同令姐的这事很容易让大伙儿关心过度。
“而且别想拿我的事来转移话题哦,夕,你一开始就知道令姐的心事吧。”
“……那个…黍姐你是看到了还是跟大姐聊过了。”
“那很重要吗?”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那,那黍姐你能找到大姐去哪儿了吗?从昨晚开始她就不见了,我又不好跟大哥他们说……我一直怕她出点昏招,她在这方面还挺…挺怪的。”
反复斟酌了一下,夕决定用‘怪’这个字来形容大姐那行军打仗般的思维逻辑。
换做平时倒也罢了,年关将近的这几天正好是大家都忙得要死,生活状态绝对好不起来的阶段。
画之大者,可以推导能力不足,却唯独不能观察力弱。
他们正是靠那目光来束缚一切,靠那感知来捕捉一切,方能刻入一切的意蕴,将那「神」与「质」都移挪钉入。
画龙点睛,移神定质,莫过于此。
也正因如此,夕对大姐的提议都是以保守角度出发,也一如她那一贯的生活态度。
她非常明白在那充斥压力的糟糕一天之后,再招来些打破维稳一面刺激的结果——在她还未离群索居,还在行走于人群之间,还见过乱世饥年的那段日子里,那事与愿违的画面实在是不胜枚举。
更给她留下以相当深刻的印象。
“e…怪啊……我觉得还行吧?”
由因见果,由果溯因,又因时时都有新的因果而视角多样的黍,对此只是微妙地笑笑,旋即垂首看了眼自己那放在角落的腌制品。
“结果好就行。”
“不用担心她在哪儿,也不用担心她会怎么做,反正她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可是咱们那个洒脱随性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