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
——优化流程不断推进适应的三个月,比赛马娘更像是在特训的奥默林顿,才算等来了他希望慢点再来,却又忍不住想着早点到来的突发事件。
他现在感觉自己不是很好。
更能体现改变的舞台,往往也是更具考验的舞台。
在这样的舞台上,他心头时不时泛起的别扭与冲突感更是要比往日来的清晰与激烈,偶尔能让他有种重回少年时感触。
只是别人‘重许再少年’是在追逐着逝去的美好,而他是在重回那种自我撕扯的牢房。
比起私人事务上的逻辑优化,这种案件里的过程简练往往伴随着许多以大任包裹的忧虑。
——一旦失败,之后的问题可就大了。
——出些差错,也不知得波及现场多少人。
——若是有所纰漏,或许就会牵扯现场的无辜……
建立于世事无常前提下的思考,一如杞人忧天般飘忽,又像杞人当年可能真经历过陨石天降那般难以忽视。
只是比起少年时那多是个人情感,交际往来上的拉扯,这类扯上大义、重责之类的迟疑反倒往往能给奥默带来更为干脆的决断。
说到底也不过是往日相对固化的思维方式与现下的冲突,比起少年时那总是能拉扯上几个月的纠结,如今的奥默在推行计划时甚至看不出犹豫的成分。
他的确是犹豫过。
在一开始让毕泽三‘人’进场,而他在卫生间里扣上头盔前的那么几秒。
几秒里的想法有许多,但在扣上头盔,尝试古法扮演,反复抓取着‘黎明卿’那种状态时,也就都被排到了边缘。
在那三线并行,分外大胆的行动下,是他并不后悔,只是有些怀疑不能满足新宇宙那‘专家级交际’的期望。
毕竟眼下这一手缔造的局面,虽没什么异常,却也并不满足教材式的‘板正’。
既不范本,也不中正。
比起少年时那副不论怎么说都还是满脑子想着掌握一切,控制一切,贪婪却也中正的逻辑前提,如今的他已经开始做起了减法。
且还剑走偏锋,远比往日看着更加草率冒进。
诚然,这只是表象,但就算那孩子能从细节里瞧见内里,奥默也仍是觉得这不是孩子该学的。
若叫她那些初中同学遇上了,也不知那孩子的形象会朝着怎样的方向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