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这次大家来的比较早,其他合作者们还没过来。
“我还以为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捏造成果之类的,比如用怪兽之力插手比赛?”
“怎么可能,最初一代可没有接触这份可怕的力量,只是到了第二任那一期起,队伍里才加入了宇宙人,队伍组成也开始有所偏移。”
“听起来也不算很晚。”
“是啊,差不多十几年了吧,虽然一直尽量隐秘行事,但在俱乐部的业务越做越大后,对这方面的依赖也越来越过分。”
“跟我说这个没关系么?”
“当然没关系,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大祭司阁下。”
“看出什么?”
“您并不想活,对么?”
“……”
“我也无法从您眼中瞧出一丝一毫的梦想,恕我冒昧,我想问您现在是在为什么而活呢?”
……
踏足选手通道,从后台直直走到前台,那褐色长发的女人仍是神采飞扬,大步流星,走在亮着灯的楼道里就像走在晚宴的红毯上。
只是大部分女人在那红毯上都要么雍容华贵,要么轻柔端庄,而她显然在走男性的路子。
她身着春季常服,倒像已经穿上了后面跟着的训练员拎着的英气决胜服,还会催促:
“你就不能走快点么?训练员。”
就像骑士催促着磨蹭的扈从,但显然那训练员不是扈从,更没有磨蹭,甚至还会轻描淡写道:
“你可以加速,我能够跟上。”
“还是说你是在希望我走在你身边,乃至领路?”
“还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啊。”
“我倒持不同观点,不过我那担当倒是有特地嘱托,希望我对你更不客气些,还真是让我有些难做。”
“这算挑拨离间么?虽然我和那高中部的科学小疯子没什么矛盾,不过你在赛马娘前往比赛的路上提其他马娘是不是也很欠揍?”
“只是欠揍的话,我想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你也不太礼貌。”手腕上的手链里放着天狼星象征的决胜服与跑鞋,奥默跟着天狼星推开的更衣室门,将那装备放在桌上,旋即退后半步。
“除却单纯的战意外,不满也是不错的燃料,至于我那担当的发言,说实在的,不只是她,茶座、爱织、波旁她们都在一开始尝试排过迦南杯的名额。”
“刚出道就想参加春古马?”坐在桌前椅子上的天狼星,望着镜中那气色良好的自己与边上那只有个侧脸也仍是从容的家伙。
额前的一缕白色碎发仿佛能幻视另一个人。
“只要规则能通过,总是不妨一试的,像是这种尽是些前辈,输了也不影响士气的赛事,我也想的是多多益善。”
“还真是从上到下都乱来。”
“想来这样更让天狼星小姐满意。”
“哈?如果只有我,那才会满意。”
“很高兴你现在已经有了唯我独尊的气势,但与其放在队内不妨落于赛场上。”
“你的意思是之前说的话不算数?”
“我回想三遍也记不起自己说过这般背弃当下的诺言,想来应该不是有记忆被删了。”
“那我赢了就是独一无二的天狼星是假话?”
“这话的确不错,但指的是赛场与赛马史。”
“我说的当然是赛场,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那倒是我理解有误,虚惊一场了,是我的错,请容许我道歉。”
“没必要!收回你的道歉,因为你的理解也没错!不论是你那担当还是鲁道夫她们,大家都迟早要在赛场对上的,不是么?”
“这迟早未免早太多了。”
“不会。”
“已经很晚了,尤其是我现在才上场。”
“的确,你都快退役了。”奥默感慨道。
“?”
倒让天狼星扭过头来,以微妙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旋即抬手推搡起他来。
“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