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怀雅没有拒绝。
倒不如说她既然作为罗德岛一方的支援干员,理应支持同为罗德岛合作者的企鹅物流。
至于月驰物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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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不熟。
于公于私,皆是如此。
她甚至能在之后的聚餐环节中,给奥默以指导性质地,提了几类商战桉例,桉例中的双方处境与眼下的相似度之高,正可谓是明示。
让奥默更进一步认识到对方作为商业才女的能力同时,也有些无奈。
毕竟他其实用不着这些。
并不是要对月驰象征使些绊子就等于涉足商业,在对付月驰象征这一方向上,奥默并不算是主攻手。
他只是个情报头子,以及打辅助的羊攻者罢了。
真正的主攻手,是某位远在中央特雷森,这会儿也应该早早下班了的学生会长。
鲁道夫象征,虽然天天像个学生一样待在学院里做会长,但她不论是在学生会,还是在家族之中,都有着范围相当大,优先级颇高的实权。
中央的学生会能处理地方特雷森的政务,未来家主也能干涉颇多家族成员的产业事务。
作为鲁道夫象征的叔叔,作为本家直系的壮年男性,月驰象征尽管在辈分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以极东的等级尊卑观念仅次于个别的老人,几近亲王的待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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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家终归是赛马娘世家。
人类‘亲王’与赛马娘‘皇帝’不存在可比性。
哪怕遇上也得躬身行礼,要过问你的公司发展时,你便更是得笑脸相迎。
而皇帝要对付亲王,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
甚至于踩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即便象征家的积累有着太多不道德之处。
灰色产业也曾经是象征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尤其是在象征家渐入颓势时,它的重要性便更加凸显。
可这也并不妨碍正义的执行。
尤其是,执行者还是那位皇帝。
背负着无数的期待,展现出绝强的天赋,不仅在驰骋于赛马界,更是在各项家族事务的处理学习上展现出惊人的悟性——那位皇帝,她确实不曾浸染那些灰色。
在摄像头与麦克风前的话语更是耀眼。
——‘以创造每个赛马娘都能幸福的时代为目标而战斗’。
若说象征家族中还有哪些成员真正一尘不染,那也只能是那几位赛马娘。
不认可者大可以称其为温室中的花朵,本身便是盛开于自身所不知道的肥沃淤泥之中,但事实上,花朵们全都知道。
天狼星象征、鲁道夫象征,乃至某位鲜少出面的吉兆,她们都清楚象征家的问题之深。
于是……
有人选择施以进行力所能及的努力,并力图扩增自己的力量,为此追求着赛事等级的更高处。
有人选择成就高尚的使命,来报答象征家养育的恩情,并以此修正象征家的状态。
还有人想要真正改革家族,创造不论是人类还是马娘都能正常相处的新环境。
三者的目标看似不一,但实际都朝着最末归流,家族之中也有人对此支持,但更多的却只是流于表面的赞同。
天真、怜悯,不仅轻视着年轻人的理想,还歧视着年轻人的性别乃至种族,想着那三位女流迟早会被这股重压所压垮,甚至更可能作为马娘在高强度竞争的赛道上受挫。
象征家的人人都厌恶着这个家族的氛围,却又人人都已融入了家族的氛围。
看起来像是要对抗报复这个家族的月驰象征,其分公司也宛若家族内部的缩影。
所谓『自由』的可能,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的身心都被打上了烙印,且还在无意识对外扩散那份烙印。
极致的腐朽,与所谓的理想、梦想都背道而驰,让奥默正面回应了诗怀雅的疑问。
说实在的,他也已经有些腻烦了。
对月驰象征,也对这个象征家。
要将整个家族的『更生』都押在三位赛马娘身上,其中两位甚至还没毕业,还只是学生。
从这个角度而言,象征家也真不愧是赛马娘家族。
兴衰荣辱,皆系于奔跑的精灵之上,而那三位既得家族利益,却又肩负着家族重担,同时还不肯认输的,怀揣着源自自身理想的女性,其身负的重压……
奥默说不出来什么‘可想而知’。
因为他确实想象不出来。
想象不出那种‘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感觉。
他擅长观察,擅长揣摩,能够洞穿对方的现在,但那份遥远的过去却是难以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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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的身世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莫里森却是个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