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当初虚弱到难以目视的地步,如今的那颗小脑袋在奥默眼中有着非常清晰的外表——完全就是爱慕织姬那张脸的版本,唯有耳套上显出些许差异。
众所周知,赛马娘的耳套通常呈现三种派系:双耳派,单耳派,真空派。
他手下三位马娘都是不戴耳套的真空派,而这通常意味着对听觉有一定的掌控——也就是可能有着相当程度的源能修行基础。
也不排除天生听力钝化的可能。
但那也太少见了,通常会进行医学上的后天矫正。
而与之相对的,便是大拓太阳神那样老实保护双耳的双耳派,毕竟她喜欢当DJ,那音量若不经专门的耳套过滤就该叫大寄老师了。
大部分疏于修行,做不到自主遏制听力的赛马娘,都是依靠这样的护具来平衡自身的不足。
当然,也有些赛马娘将其视作饰物的一种,就像平光眼镜一样,带着并未精加工过的装饰耳套。
爱慕织姬显然属于中间的单耳派。
虽然双耳都有对称的十字星型箍耳饰品,但耳套却是只在右耳。
倒不是什么特殊的单只隐形幻化,织姬的耳套确实就是装饰物。
而话又说回来,这位幽灵小妹肯定是不需要防护的。
幻化出与姐姐相同的耳套只是为了更接近姐姐的模样。
她也确实成功了,几乎是一模一样。
虽然完整的灵体要幻化外形轻而易举,但作为爱慕织姬的孪生妹妹,奥默愿意相信她若是活着的话,大抵确实是这幅样子。
双胞胎的眉眼高度相似,实在不值得奇怪,而这样的双胞胎也通常会主动做出些外形上的区分,方便亲友与旁人不至于混淆。
就像不同方向的耳套。
守护灵妹妹的单耳耳套覆盖着左耳,脸上带着几分姐姐没有的憨态与开朗,颇具活力的声音更是让她能被一眼辨认差异。
只不过……训练员?
还是加上名或姓会比较好吧?毕竟小姑娘一直都是一副不需要训练员的态度。
不过主动提起这一点反倒是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于是奥默沉默着,终归没有去纠正。
抛开了那无关紧要的思绪,也抛下了那让周日宁静很快乐,但又不是特别快乐的话题,他点着头拉开门,便见那已经换上一身校服的棕发女孩投来的尴尬目光。
“联系了波旁?”他扭头问茶座。
便是因为一眼瞧出了对方那稍微不太合身的校服属于谁。
为了避嫌,也为了方便有个照应,他没有将对方传送到栗东寮,也没有传送到训练场附近的更衣室,而是直接带到了活动室,但这里显然没有她的换洗衣物。
不过相应的,却有三位‘疏于警惕’的赛马娘的换洗衣物。
诚然,活动室里有马娘的换洗服装很正常,但那通常都是锁在相应的临时柜里的。
这活动室哪来的临时柜?
前身就只是个空置教室,然后被俩马娘蛮横改造成了实验室与杂物堆。
最具安保力度的,是速子用来保存化学品与实验成果的柜子——那倒是比一般活动时的临时柜更具安全与保密性,但这仨马娘硬是没有一个考虑把个人衣物塞进去。
不仅不塞进去,还经常随便挂在墙边,或是丢在纸箱子里。
突出一个随性,也突出一个毫无防范意识。
确实,把衣服放速子那柜子里,感觉也是对衣服的不负责,但好歹考虑一下自己的存在啊。
那些好歹是贴身衣物啊,常是为了训练刚换下来的校服。
奥默很多时候都想强调一下你们训练员是个年轻男性,甚至嗅觉也优于普通人类标准,但感觉这样就像是指出妹妹桑的称呼问题一样——只会适得其反地,破坏原本还行的相处模式。
青春期的孩子正处于一个对一切都好奇的年纪,看似不感兴趣的时候不见得是讨厌,看似不讨厌也不见得是喜欢。
更可能是因为没想过、没接触,也没人跟她们提起。
换做一般学校的女学生,这自然不可能,女高中生的话题向来无所不包,从两性意识到恋爱话题再到经验次数——这个世界的樱花妹开放度其实也没比毕泽老家差到哪儿去。
不过癫女比例低些罢了。
但这里是特雷森。
特雷森是一所毋庸置疑的女校,并且学生在开学期间几乎都待在学校里,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很少。
这其中自有利弊,利便在这个年纪的马娘心头更多是奔跑,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并重之下,也鲜少胡思乱想。
弊便是这种环境很容易滋生心理隐患又无法被及时察觉——同时也容易对同性着迷。
最直接的证据,便是鲁道夫、白仁等人每年情人节都能被礼物和情书塞爆鞋柜。
当然,这就扯远了,重点还是在接触环境少。
尤其是自己手下这三位姑娘,生活方式都不是很JK。
而你一提——哦豁!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以警惕、审视的目光盯着,甚至因此成为关键点,在以后引发些预料之外的过激规则。
所以就这样吧……奥默当初便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