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呢?”空看着戴因斯雷布。
明明只是见过两面而已,但他发现,相比起妹妹,他反而更愿意相信戴因的判断。
或许是妹妹实在是改变了太多了吧。
甚至有些让他感觉到了陌生。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戴因愣了一下。
“也对,我们之间不过是雇佣关系,而她是你的血亲,你选择站在她身边,于情于理,确实没有问题。
“不论伱做出何种选择,都不会撼动我的本心。阻止深渊是我所认定的路,如果无法达成共识的话,那不防就此.”
戴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空打断了。
“我这次选择相信你。”
百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都没有的微乎其微的机会,代价却是剧烈痛苦。
这些丘丘人本身就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本应该静静离去,他们不应该在生命的最后时候,因为人的私心和谋划饱受折磨。
江白顺手将胳膊搭在了空的肩膀上,被绝对身高压制的空根本拒绝不了。
“空说的没错,我觉得你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看来,你们都已经有了独属于你们的自己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方法了,这是一件好事。
“随着你们的旅行的继续,你们会遇到更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涉及隐秘,有些事情涉及禁忌,或许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了解到坎瑞亚灭亡的真相。
“同样的,你们会遇到很多人,发生很多事情,保持你们自己的判断。”
江白有些奇怪的看着突然说出这番话的戴因,“你是不是预言到了什么?”
“不,我只是知道很多事情。”
听他这么说,江白当即舍弃了空,凑到戴因身旁套近乎,“那就提前透露一下呗。比如须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戴因避开他的手,他并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
“这些你们去到须弥就会知晓,又何必现在来问我?”
“哎呀,提前知道当然更好做准备啦,这又不涉及什么禁忌,说一点嘛,说一点嘛”
江白的磨人大法向来很少有人遭得住,即便是心如坚铁的戴因,也被他搞的很是烦躁,不得不说点什么出来堵他的嘴。
“你那位离开已久的朋友,正在须弥的教令院中。”
江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在脑海中搜寻了好一会,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散兵,他在须弥教令院?”
符合他描述的,也只有散兵了吧。
“言尽于此,我不会再多说。”
“好吧好吧.”江白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消息,倒是没再继续问。
他以为散兵应该回至冬国去了呢,结果在须弥。
说起来他的手好了吗?
愚人众应该能给他重新做个手吧?
他在须弥是接了任务拿草神的神之心么?
听师父说,草神是新生的神明,才五百岁。
这么一来,她应该还比较弱小吧。
也不知道须弥的国力到底怎么样,没有强大的神明坐镇的话,拥有雷神神之心的散兵应该能直接强枪吧?
毕竟当初温迪的神之心就是被女士强抢的,然后想抢雷神的,死在了雷神手里。
“散兵在须弥!”派蒙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们跟散兵的关系可算不算好。
甚至因为立场的问题,双方是处于敌对状态。
空思索了一会,目光看向了江白,“他在须弥教令院干什么?我记得没错的话,雷神的神之心你是给散兵了吧……”
江白摊手,“我也不知道啊,当时他就离开了,我以为他回至冬了呢。在须弥无外乎就是为了神之心,他在须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拿到,就说明草神的神之心不是一时半会能拿到的。”
听江白这么说,空和派蒙确实放松了不少。
“你们也不用对愚人众拿走神之心这事这么紧张,依我看不是什么坏事。”
“就像不想被那些讨厌的家伙拿走嘛。”派蒙一想起女士还是气呼呼的。
没办法,谁让愚人众给他们的初始印象就不好呢?
甚至在璃月还放出了魔神。
那种为了拿走神之心不择手段的方式真是很让人厌恶。
“要是担心愚人众又在策划什么大阴谋,那就早点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出发。”
见他们终于消化了这个消息,戴因双手环胸,开口将话题拉回来。
“相比起愚人众在须弥的阴谋,这里的事情危险程度可要高的多。”
“目前,比起单纯地阻止深渊,我更加在乎的是——绝不能允许深渊以如此独断的行为,来践踏哈夫丹他们的遗愿。”
“没错!我们现在回那个泉水那里守着,那里有一个奇怪的装置,肯定是他们安放的,我们守在那里,他们一定会出现的!”
派蒙说完,一马当先准备飞回遗迹中心的泉水处。
飞出五六米,见他们还没跟上了,她顿时感觉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危险,连忙又飞回来。
“你们快点啊,我一个人在前面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