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江白可是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体有多脆弱的,就算休养三天,也不可能回到巅峰的状态。
虽然空给他发的消息说博士回至冬了,但博士不是有很多切片吗,谁知道是全部回去了,还是只有一个切片回去了。
要知道须弥危险的可从来都不是教令院,而是博士。
“不战斗的话,没问题。”
“那行,到时候给你穿个大斗篷,把脸遮住。”
散兵点点头,倒没拒绝。
他不是那种看不清现状的人,就算想对博士复仇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去北国银行拨一大笔摩拉下来倒不是什么问题。
当晚,江白坐在屋子里翻书,给阿帽想名字。
阿帽躺在屋顶,枕着脑袋看星星。
自从跟自己和解后,他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好似身体都自由轻快了起来,随时可以振翅做那高飞的鸟儿。
虽然身体的孱弱的,但精神与灵魂却是从未有过的充实。
一只胖胖的小团雀蒲扇着翅膀飞来,在屋顶盘旋了两圈,有点想降落,却又害怕屋顶上的人类。
最终,在没有察觉到危机感之后,它落了下来,旁若无人的开始梳理羽毛。
阿帽侧头看向旁边不远的这只小团雀,与给自己梳毛的小团雀四目相对。
小团雀歪了歪了,小爪子一步一步往前试探,然后大胆的落到了他肩膀上。
阿帽感觉有点好笑,他这是沦落到了一只小鸟都敢来欺负他的境地了吗?
“你这小肥鸟,胆子还挺大……”
他没有动,任由这只小鸟把他当成遮风的树干。
“阿帽!伱看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江白兴奋的爬上屋顶,在翻找了几本诗词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觉得适合现在的阿帽的名字。
“什么名字?”
阿帽坐起身来,小团雀吓了一跳,扑扇着翅膀快速飞走。
“【浮世隐昔话,薄雪伴流花。】你就叫【昔流】怎么样?过去都随流水奔涌而且,现在的是灿烂的未来。”
这个名字可是废了江白不少脑筋,虽然听上去有点女性化,但确实有很好的寓意。
“就叫这个吧。”阿帽觉得这名字挺好的,至少比他曾经给自己取的【国崩】要好的多。
“那我平时还是叫你阿帽,叫小名听得更亲近一点。”
江白都这么说了,散兵自然不会拒绝。
比起名字所带来的称呼,他更喜欢名字所代表的用意。
一件事解决,江白感觉困意立马涌了上来。
“我的床就给你睡了,记得早点睡。”
阿帽侧头看他,“那你呢?”
“这么大个往生堂,你还担心我没地方睡?”
江白站在屋顶上,看着旁边还亮着灯的屋子,心已经完全跑走了。
江白溜到胡桃的窗户门口,伸出一个脑袋来贴在玻璃窗户上。
暖黄的灯光从屋子中照应出来,窗外树影重重,窗户上趴着一张人脸,还故意龇牙咧嘴,乍一看格外吓人。
“呔!哪里来的鬼怪!吃本堂主一杖!”
胡桃手里拿着一根木簪,打开窗,木簪敲在了江白额头上。
“啊!我死了,堂主大人饶命!”
江白脑袋往旁边一歪,两眼翻白,就差口吐白沫了。
小幽魂打着哈欠冒出来,看看这两个大晚上还玩扮演游戏的家伙,摇摇头,觉得没救了。
它嘴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瞌睡泡,睡眼惺忪的继续回去睡觉。
即便是幽魂,也是需要睡觉的。
胡桃托着腮帮子,手肘抵在窗台上,手中的木簪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她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后,身上还带着点点水汽,穿着绣着红梅的褐色睡衣,白皙的胳膊路在外面晃人眼。
她看着江白,红梅似的眸子带着点点狡黠。
“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干嘛呢。”
江白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金色的眼睛努力汇聚成圆形,水汪汪的颤动。
“我的床被抢了,堂主大人能收留我吗?”
“不能!”
床被抢,这种话鬼才信呢!
“不!堂主~”
江白一把抱住胡桃的胳膊,胡桃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嘤嘤嘤,堂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本堂主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床,收留不了你。”
“我可以睡地上,天花板,都可以的!”
“那你今晚就睡天花板吧,正好看看你怎么睡。”
“唉呀,堂主的卧室可真雅致啊,瞧瞧这花瓶,瞧瞧着梅花,开的这么好看,娇艳欲滴的,但可惜了,比不上堂主万分之一的美貌……”
江白就好像第一次来一样,看什么都要夸上两句。
虽然江白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奉承,但耐不住确实让人听着心情好。
“得了吧,搞的好像你之前没来过一样。”
胡桃踮起脚伸手搓他脑袋,将他脑袋揉成一个鸡窝,顺手就把一边博古架上的一个木质小鸟摆了上去。
“江白牌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