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现出身形来,“找我何事?”
“嘻嘻,我们这次来是有事情想找你商量。”
胡桃一点也不在意他那生人勿近的表情,拉着他坐下来。
“何事?”
魈有点不解,胡桃有什么事情需要来找他商量?
“是这样的,如今璃月世人大多对夜叉知之甚少,这里面有不少的原因是夜叉的功绩没有被流传下来,我们打算宣扬夜叉的事迹,让夜叉的故事重回民众视野……”
对于胡桃说他们打算宣扬夜叉的事迹,魈还是挺高兴的。
尽管他守护璃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人们记住他,但没有人喜欢被遗忘。
那些过往为璃月人民牺牲的同伴,理应得到祭奠和尊敬。
“这你们想做做便是,为何要来寻我?莫不是想要我出面?”
按理说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跟他说一声,除非是有所图。
但按照他对胡桃的认知,她不是这种低劣的人。
“是也不是。”
胡桃卖了个小关子,给江白使了个颜色,江白拿出那个帝君的石雕。
尽管江白所做的这个石雕全凭臆想,但魈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石雕上所雕刻的形象是谁。
他仔细看了看,这是石雕雕刻的异常之精细,帝君的威仪完全展露了出来。
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想要将这石雕放在休息之地,每日供奉。
见魈喜欢,江白嘿嘿一笑,说出两人的来意。
“我们打算在市面上发行一些这样的夜叉形象的石雕,会用你的形象,来征求一下伱的同意。”
魈的视线从那时雕上移开,“我的形象?”
“是呀!我们认识的夜叉也只有你了嘛。”
魈眼眸低垂,沉默了一会儿。
“夜叉并不只有我一人。帝君坐下五位护法夜叉,我只是年纪最小的。”
“跟我们说说他们的事迹呗。”江白和胡桃期待的看着他。
夜叉所留下来的事迹不多,关于另外几个夜叉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就更少了。
魈沉默了一会儿,跟他们说起关于夜叉的故事。
“夜叉是一种统称。我等皆是璃月的仙兽,生性凶猛恐怖,凶悍善战,为了守护帝君的统治而不惜杀生,被称为夜叉。
“你们皆知,魔神死后怨恨会残留在大地之上,化为妖邪。每当妖邪躁动不安,起而发难,瘟疫、鬼怪与异变就会发生。
为了保护璃月民众,帝君唤我等夜叉除灭妖邪。
浮舍、应达、伐难、弥怒、金鹏,我们五位夜叉是夜叉中最强之人,追随帝君屡次与妖邪作战,消除瘟疫与瘴气,世人称我等为[仙众夜叉]。”
“嗯嗯,这个我知道,【降魔大圣】的名号也是这么来的。”
胡桃点头,这些事情对普罗大众来说或许不清楚,但对她来说却算得上常识。
江白之前对夜叉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倒还是第一次具体了解这些。
“业障之恐怖,你们也知晓一二,数千年来不断与魔神残渣战斗,我等不可避免的受到污染,死于非命,或走火入魔,或刀兵相见……
“我因幼时遭遇,对这些魔神污染有一定的抵抗力,因而坚持到了现在……”
魈说起这些事并没有太多表情波动,但那股悲伤却是传递了出来。
江白想安慰,却不知道这种事情该如何安慰。
只能叹息一声。
“我们这次来,也是不想夜叉们的功绩被世人所遗忘……”
璃月传承太久,但也有很多东西在时光长河里丢失掉了。
说起仙人事,或许还能说道一二,但若问起夜叉,却是四顾茫然了。
“嗯,多谢你们。”魈轻声道谢。
这声谢不为自己,为那些为璃月死去的同袍。
“你能用仙法让我们看到那些夜叉的模样吗?我把他们记录下来,好让他们的形象被世人所得知。”
魈点点头,两人好似进入了一片幻境中,生动又活力的面庞,映入两人眼中。
除了那四位护法夜叉外,还有许多许多不知名的夜叉。
这些夜叉每一位都是为璃月而死,他们每个人的样貌,魈都记得。
这仙法只是类似于幻觉,江白无法用留影机将他们拍摄下来,只能一边看一边快速的捏出一个个石雕,以免他们的形象淡忘。
没一会儿江白周身就堆了一圈的石雕。
魈拾起一个身形高大身有四臂的夜叉石雕,看着石雕上那熟悉面庞垂下了眼眸。
“浮舍大哥……”
他摩挲着那石雕上灿烂的笑脸,心中一阵痛。
应达、伐难、弥怒皆已殒命,浮舍是众夜叉里唯一下落不明的,如同木刺在心,难以释怀。
他看向远方的层岩巨渊。
那里,曾有过浮舍的消息。
胡桃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听空说他曾经遇到一个名叫铜雀的夜叉的残魂,那庙宇我去看过,太破旧了。
“我准备在那铜雀庙旁边修建一个夜叉庙,将所有夜叉的石像放入其中,供世人参拜。魈你觉得如何?”
魈点点头,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