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收到我屋子里了,没给孩子戴,我自个收着呢。” 老太太哪里还敢隐瞒,小跑着去她卧室拿玉蝉,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急得翻箱倒柜,连衣柜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 “去哪了?明明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老太太越急越迷糊,在屋子里团团转,男主人口气也不太好了,喝问道:“你到底放哪了?有没有给涛涛戴?” “没有,那个东西很贵重,我哪敢给涛涛戴啊,涛涛问我要,我都没给。”老太婆急得要哭了,她真没给孙子,侄女说这个很值钱,她怕孙子摔坏了,就没舍得。 江寒烟在外面听到了母子俩的谈话,心思一动,在小男孩身上摸了一圈,果然在外套口袋里感觉到了极阴极寒之物。 一枚玉蝉就在男孩口袋里,江寒烟拽了出来,玉蝉小巧精致,玉质上乘,看起来十分可爱,难怪招小孩子喜欢。 玉蝉躺在江寒烟手心里,阴寒之气丝丝沁骨,好在她身上有灵泉护体,不惧这邪祟,但小男孩却没这么幸运,再迟来一日,魂魄离体,再不能回来了。 “别找了,玉蝉在孩子身上。” 江寒烟喝了声,男主人和老太太跑了出来,看到她手心的玉蝉,老太太急得叫道:“就是这个,怎么会在孩子身上?” “江大夫,我儿的病是不是和这玉蝉有关?”男主人急切地问。 “没错,看你的模样,文化水平应该不低,知道古时候贵族下葬需要明器陪葬的吧?”江寒烟问。 明器,也是冥器,就是古时候帝王贵族的殡葬品,这枚玉蝉就是明器之一。 男主人面色大变,他就算不懂明器,听到这哪还不明白? 和死人一起的东西能是好东西? 江寒烟也不需要他回答,指着玉蝉说道:“这枚玉蝉就是明器,含在死人嘴里的,也是明器里阴邪最重的东西,你们家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这种东西给小孩子玩。” “没有,我没给孩子,是他自己拿去玩的。”老太太吓得一个劲解释,生怕儿子怪她。 男主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又朝愤怒的妻子安抚地看了眼,这才问道:“江大夫,我儿还能救回来吗?需要我做什么?” 事已至此,责怪他妈也于事无补,还是想办法救儿子要紧。 江寒烟嘉奖地看了眼,这男主人倒是干大事的人,不会一味埋怨,她点点头,“救肯定能救,但很麻烦,我要费不少功力。” “还请江大夫救救我儿,我郭和定有重谢!” 男主人郭和鞠了九十度的躬,表情很诚恳,哪怕倾家荡产,他都要救回儿子。 “医者仁心,我也不忍心看着孩子受苦,定要倾尽全力救的。” 江寒烟表情更诚恳,有了男主人这句话,她就放心大胆地救了。 按照玄术的惯常套路,她得准备桃木剑,符纸,还有黑狗血,然后给孩子招魂,要费不少工夫,桃木剑陆家有现成的,是陆尘爷爷用过的,但符纸和黑狗血得现找。 江寒烟正要吩咐郭和去找,她脑海里突然金光一闪,古琴在她空间里不安分了,似乎是想出来,她心跳了跳,难道这古琴可以招魂? 按照空间的尿性,决不会干没把握的事,江寒烟只是犹豫了三秒,就决定弹琴招魂。 “我得回家拿工具。” “我送您。” 郭和十分恭敬,开车送她回了家,然后就看到江寒烟抱着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琴出来了。 虽然他不懂艺术,但这古琴一看就不便宜,不禁更恭敬了,亲自开了车门,等江寒烟上车后,再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回了家。 “令郎失了六魄,我且弹琴一一召回。” 抱着古琴的江寒烟,说话都变得文绉绉的,郭和一家子神情大喜,乖乖站在旁边,不敢打扰她。 江寒烟摆好姿势后,找了下感觉,便开始抚起了琴,这些天的练习还是很有成效的,比弹棉花动听了不少,可依然曲不成曲。 郭家人强忍着捂耳朵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听着,内心却在想,招魂曲果真与众不同,江半仙出手,不同凡响啊! 江寒烟一心二用,弹琴之余,还观察小男孩的情况,不多会儿,男孩的魄就一一从玉蝉里飘了出来,要不是有寂严大师的玉观音护佑,这枚玉蝉早就吞噬了男孩的魂魄,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而代之。 “咳咳……” 最后一个魄入体,小男孩睁开眼,虚弱地咳嗽着。 “涛涛,妈妈在这。” 女主人搂住儿子喜极而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