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陆尘对江母冷声说了句,江母乖乖关了门,和江父一起进了堂屋,看到桌上一大盆鲜亮的汤,桌上都是鱼骨头,显然吃的鱼。 这伙食比他们好多了,江父心里又是一股火,骗了他的钱吃香的喝辣的,这笔钱他必须要回来。 “三万块利息我不要了,本金你们还给我,别忘了,我这有你们写的借条!” 江父气冲冲地从口袋里掏出借条,不还钱他就去法院告,送这逆女坐牢。 “还有我的一千块,利息也不要了。”江母忙说。 江寒烟斜斜地瞟了眼,皮笑肉不笑道:“一开始我就说了,做生意有风险,不保证一定赚钱,我和陆尘都亏五六万呢,谁知道他那个该死的朋友会卷款跑路呢,肯定天打雷劈,头顶生疮脚底灌脓,生儿子没皮眼!” 陆尘低下头扒饭,有点同情他那个无中生有的朋友。 “你少特么废话,还钱!” 江父抖了抖借条,有了这个,他可不怕逆女不还钱。 “你好好看看借条,春天潮湿,过去这么长时间,说不定墨水糊了呢。”江寒烟好心提醒。 江父面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看借条,上面倒还有字,可关键的几个词都成了空白,借款人没了,手印也没了,这借条压根没用。 眼前黑了黑,江父身体一晃,差点摔在地上,江母赶紧扶住了,焦急地问:“借条怎么了?” 江父好半晌才缓过来,脸色灰白,死死咬着牙骂:“你……你们一开始就是成心算计我的,你们不是人!” 没了借条,他这笔钱真要打水漂了,就算兄弟那一万块不还,还有外面借的一万块呢,家里一点存款都没了,日子怎么过? “爸,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可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你和我妈就我一个女儿,以后你们死了,房子和钱不都是我的?我提前花点怎么了?” 江寒烟大言不惭的话,气得江父差点吐血,手一抬,杀猪刀就要砍过去了。 陆尘伸出手,架住了江父的手臂,也没见他怎么用力,江父手臂一麻,杀猪刀咣当摔在地上,溅起几点火花。 “年纪大了,不要动刀动枪的,小心闪了腰!” 陆尘从地上捡起杀猪刀,随手放在桌上,还朝江父警告地看了眼,江父心里一紧,气势一下子弱了。 刚刚陆尘都没用力,他就没有了招架之力,这钱他是要不回来了。 又气又委屈的江父,老泪一下子飚了出来,边哭边骂:“老子和你娘还没死呢,你个黑心畜生就惦记财产了,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畜生!” 三万块啊! 他得杀多少头猪才能赚回来? 悲从中来的江父,哭天抢地,一辈子的眼泪都在今晚流出来了,江母在一旁不知所措,也跟着抹眼泪。 “哭有个屁用,不就三万块嘛,你这些年养江天宝那野种,花的都不止三万块,我是可你亲生的,花你点钱至于哭得死爹死娘一样?爸,你可要想清楚,我妈这肚皮不一定争气,以后你还想不想我给江家传宗接代了?” 江寒烟不耐烦地训了一通,也不忘给点莫须有的甜枣,传宗接代的事以后再说,先哄住这两人。 江父擦了眼泪,哑声问:“那你和陆尘啥时候生崽?” 要是这逆女抓紧时间生个儿子,姓江,这三万块他倒也不心疼。 江母也擦了眼泪,看着江寒烟的小腹说:“寒烟你不是有崽了吗?肚子怎么没变化?” 正月的时候都还鼓起的,现在却平了,江母有了不妙的感觉。 “没了,等身体养好了再生,急什么,你们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江寒烟口气轻描淡写,旁边的陆尘脸上一热,大口扒饭,掩饰面上的羞臊。 其实儿子姓什么他无所谓,而且他现在好像不是特别排斥和江寒烟生孩子,家里多几个小孩应该会热闹很多吧? “那你说个屁,当老子是傻的?还钱!”江父沉了脸,他可没那么蠢,空头好处有个屁用,他现在只要钱。 “要钱没有,要命你找我老公!” 江寒烟很光棍地将火力转移到了陆尘那儿,陆尘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放下了碗筷,冷声问:“现在出去单挑?” 江父腿一软,下意识地后退,只是这眼神他都受不了,也不知道陆尘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比杀了几百头猪的人还煞? “我……我不和你们年轻人打打杀杀,这样吧,还我两万块,总行了吧?” 江父放软了口气,在女儿面前,他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