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毫无所觉,兴奋地抱着钱去打出租车,他平时都坐公交车,但身上带了巨款,他决定奢侈地打一回出租车。 打车的地方要过一条马路,现在是红灯,中年男子和一群人站在人行道上等,丝毫没察觉身边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扒手。 陆尘已经解决掉了马老板的手下,三拳两脚就将几个大汉给放倒了,躺在地上哼哼。 “做生意得讲规矩,和你们老板说,下次我不会客气。” 陆尘冷声警告,隐含煞气。 几人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绿灯亮了,中年男子抬腿要过马路,被陆尘拽住,他讶异扭头,看到他们就笑了,问道:“有事吗?” “等下!” 陆尘另一只手拦住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手拽一个,将中年男子和尖嘴猴腮男人给拖走了,其他扒手都跟了上来,想给陆尘点颜色看看。 “有什么事?我还要去医院交钱。” 中年男子很着急,妻子在医院等钱救命,他耽搁不起。 “你看看钱还在不在?”江寒烟提醒。 中年男子低头一看,心里就像浇了一盆冰,瞬间冰冷,他抱着的包包被人割开,里面的三万块不翼而飞。 “我的钱……谁拿了我的钱?” 中年男子叫着叫着,眼泪流了下来,喃喃道:“这是我老婆的救命钱啊,谁拿了我的钱……” 几个扒手无动于衷,别人的死活干他们屁事,他们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 “钱拿出来!”陆尘冷声道。M.. “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就敢多管闲事,赶紧滚,否则别怪爷爷我不客气!”几个扒手肆无忌惮的很,根本不怕陆尘。 他们有好几人,陆尘才一个,还带了个漂亮女人,怎么看都是他们赢。 “趁早滚蛋,否则惹恼了爷爷,把你的妞留下来,让爷爷乐呵乐呵!” 扒手们毫不遮掩他们的色心,直愣愣地看向江寒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他的钱是被这些人偷走了,气得扑了过去,“还我的钱,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这钱是救命的,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 “谁说这钱是你的?你叫一声,看这钱应不应?” “你……你们还不是人!” 中年男子气得说不出话,身体颤抖,嘴唇都白了,他想抢回钱,可他一个文弱书生,根本不是这几个扒手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上。 扒手们还要围殴,但脚才抬起来,身体就空了,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啾地飞到了外边,几个扒手都这样给扔了出去。 陆尘走到尖嘴猴腮的扒手身边,撕了他外套,里面揣了三万块。 “打个车去医院吧!”江寒烟提醒。 “谢谢……” 中年男子不住感谢,今天要不是这对漂亮小两口,他的钱肯定找不回了,妻子的命也救不了。 “我叫宋锦书,我……我家里还有东西。” 中年男子支吾着说,他家里还有几件,都是父母留下的,嘱咐他别让外人知道,这只罐子是其中最珍贵的一件。 “留个电话号吧,到时候我去找你。”江寒烟来了兴趣,能拿出珍贵的元代青花瓷,想来祖上一定是大户人家,二十几年前估计落了难。 宋锦书留下了电话号,他是高中老师,住在学校宿舍楼。 陆尘去叫了辆车,再送他上车。 几个扒手还躺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想跑,又不敢,可怜巴巴地看向陆尘,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高人,对不住……给高人磕头认罪……” 几人认错态度极好,跪下来就磕头,咚咚响,额头青了也没停,这套业务如此熟练,显然平时没少干。 “你们这一行的行规,我记得救命钱是不能动的,怎么入行时没人教你们规矩?”江寒烟冷声问。 扒手虽是不入流的职业,可行规非常严格,所谓盗亦有道,做贼也得讲规矩。 几个扒手面面相觑,有点懵,过了许久,尖嘴猴腮的扒手才鼓起勇气问:“干我们这个的还有规矩?” 这不是犯法的事嘛,咋还有行规了? 江寒烟一听就知道这几个家伙是野路子,难怪连救命钱都拿。 “三百六十五行就包括小偷,古往今来,任何行业都有规矩,你们干的虽是不入流的行当,可也不能坏了规矩,像这种救命钱就不能偷,小心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