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一脸无所谓,举起手说道:“要是我再赌,就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反正他一年到头要发好几百次毒誓,一次都没应验过,先哄逆子帮了海棠再说。 但他才刚说完,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像打雷一样,不对,就是打雷。 一道炸雷打在陆父身边,青石板上出现一道黑色的焦印,还有青烟袅袅。 陆父像木头一样站着,整个人都傻了,耳朵嗡嗡嗡的响,脑子一片空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雷神听到他的心里话,特意来惩罚他的吗? 白海棠被吓得忘记了哭,惊愕地看着陆父,时间像是停止了一样,安静得有些诡异,陆尘和江寒烟都冷冷看着。 老女人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在陆父鼻下探了探,惊喜叫道:“还有气!” 陆父惊魂未定地抬头,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特么的这雷是打哪来的? 江寒烟冷声道:“记住你的誓言,要是敢再赌,就天打雷劈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刚刚趁大家失魂落魄时,她给陆渣爹打了道万箭穿心咒,这是她新学会的咒,发作起来就跟万箭穿心不一样,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过得她启动才会发作,否则陆父就跟没事人一样。 “不赌了,再不赌了。” 陆父脸色煞白,刚刚那道雷太邪门了,他还是先缓缓再说。 但赌是不可能戒的,若是没有了赌,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啊哟……疼死我了……” 这个想法才刚冒出头,陆父就捂着心口惨嚎,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心上扎一样,他从来没经受过这样的疼痛,疼得他想撞墙。 陆父在地上滚来滚去,汗如雨下,大叫着求饶:“我错了,我再不赌了,饶了我吧……” 江寒烟暗暗冷笑,刚刚她一眼就看穿了渣爹的心思,所以启动了万箭穿心咒,就像紧箍咒一样,必须疼够时间才会好。 三分钟过去,疼痛渐渐消失,陆父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三分钟比三十年还久,去了半条命。 “人在做天在看,你脑子里想什么老天爷都知道,不想死就老实点儿!”陆尘冷声警告。 “知道了。” 陆父有气无力地应着,他哪还敢打牌啊,又不是嫌命长。 老女人搀扶着他回屋,他还没忘了提醒:“别忘了帮你妈……啊哟……别忘了啊……啊哟!” 吃醋的老女人故意松了下手,陆父差点摔倒,还扯到了腰上的伤,疼出了一头汗,这下终于老实了,乖乖进了屋。 白海棠可怜兮兮地站着,想说话又不敢说,陆尘冷声道:“你先回去,我们过会儿再去。” “好的,小尘谢谢你。” 白海棠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陆尘冷着脸,没理她。 “我走了,晚饭在我那儿吃吧?” 白海棠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邀请。 “不用!” 陆尘冷冰冰地拒绝了,小时候他需要母亲的时候,白海棠没给,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吃个屁的饭。 白海棠眼睛又湿了,擦了擦眼角,一步三摇地走了。 看出陆尘心情很不好,江寒烟朝屋子里指了指,小声说:“能治一治你那渣爹,也不算干白功。” 陆父这种人根本改不掉,又是陆尘的亲爹,不可能真的不管,索性让这渣爹住在福城,再拿誓言压制着,应该能老实一阵子了。 陆尘扯了扯嘴角,制得住他那渣爹的,也就是江寒烟了,确实是意外收获,能老实一年算一年,总不能真的打死他爹。 倒不是不忍心,他主要是怕遭天谴。 江寒烟和陆尘一块去了唐家,大半年过去,唐家多了些灰败,院子里那些繁茂的月季花也枯了,长了不少野草,卫生也不如往常,显得十分凌乱。 “老唐在睡觉。” 白海棠在洗衣服,看到他们有些手足无措,脸上还有泪痕,显然又哭过了。 屋子里酒气熏天,卧室里气味更重,地上还有空酒瓶,唐志华躺在床上像死尸一样,胡子拉茬的,又老又邋遢,跟住桥洞的流浪汉没区别。 “老唐,小尘他们来了。” 白海棠在床边轻声叫着,但唐志华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装睡,白海棠只得扶他起来,但手才刚碰到,唐志华就跟抽疯一样,用力推开她,大骂:“别碰老子,滚!” 撞到墙上的白海棠后背很痛,她觉得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