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是几岁开始生病的?”江寒烟问。 她也看到了玲玲小时候的相片,那篇报道上有,确实很健康,相片上的玲玲大约七八岁,笑得很灿烂,和现在的惨白虚弱判若两人。 “十二岁,玲玲妈说是遗传病,其实玲玲还有个姐姐,比她大五岁,在玲玲十一岁时病死了。”李芬芳放下了碗筷,她胃口都没了。 想到这一家子的悲惨,她就吃不下饭了。 “也是和玲玲一样的病?” 李芬芳点头,“一模一样的病,医院查不出来,当时也有人捐款,可是没能救回玲玲姐姐,姐姐去世后不到一年,玲玲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偏偏那一年,玲玲父亲在工地失踪,真是祸不单行,玲玲妈太坚强了。” “他们家也太倒霉了。”徐奕丰面露同情。 一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失踪的失踪,人间惨剧啊。 “可不就是呢,换了其他人,说不定早垮了,玲玲妈却能挺过来,我真挺佩服她的。”李芬芳说。 “我也觉得蛮厉害。”徐奕丰赞同。 “玲玲父亲到现在都没出现?”江寒烟问。 “没,玲玲妈说丈夫喜欢喝酒,那天晚上他们吵架,丈夫就跑出去喝酒了,之后没再回来,她怀疑丈夫喝多了酒,在工地出了事。”李芬芳解释。 “既然是工地出的事,为什么尸体找不到?” “当时工地在填土方,大家都怀疑玲玲父亲是被填进去了,要是大规模地损失太大,影响也不好,工地老板怕玲玲妈去外面乱说,就答应赔一套房子,封她的嘴,玲玲妈还让我保密,说她答应老板的,不能言而无信。” “难怪你不让我买玉翠山庄的房子。”徐奕丰恍然大悟。 他家虽不在沪城,但家境很不错,父母做生意赚了些钱,他本来过几年再买,父母非让他买,他本来看中的是玉翠山庄,李芬芳死活不让他买,现在他才知道原因。 “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那么多小区呢,其他地方也挺好。”李芬芳笑道。 “我信啊,小时候我还丢过几次魂呢,老家的仙姑说我八字轻,一定要去大城市住,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要不然我能来沪城?” 徐奕丰现在很庆幸买房前问了李芬芳一嘴,要不然他真住去玉翠山庄,肯定会生病。 就是因为他小时候住在村里,总是小毛病不断,听了仙姑的话后,父母才下定决心去城里做生意的,他家也从小农民变成了老板。 江寒烟来了兴趣,问徐奕丰的生辰八字。 徐奕丰大方地报了,江寒烟掐指算了算,“确实有点轻,不过你福气不错,还能给你们家里带来好运,你家以前挺穷,有了你后才发的家。” “对对对,我因为八字轻,不能住在村里,我爸妈就进城摆摊,后来生意做大了,我家现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徐奕丰使劲点头,看江寒烟的眼神,就像看老家的仙姑一样。 “陆嫂你也会算命?” “我江姨是大师。”豆豆大声说,特别骄傲。 一直和小母鸡在阳台卿卿我我的金闪闪,也跑出来了,金光闪闪的羽毛,健硕高大的身体,血红的鸡冠,都表明金闪闪不是普通的鸡。 徐奕丰和李芬芳看傻了眼,这鸡不是凡鸡啊! 李芬芳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个人,惊喜道:“难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活神仙江大师?” “活神仙不敢当,就是比旁人会算一点。”江寒烟忍俊不禁,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有这么个绰号。 “他们都说你是活神仙,还说这天下没有你算不出来看,我本来还想来采访你呢,就是一直没腾出手,真是巧了,来,我敬你一杯!” 李芬芳倒了一杯饮料,举了起来要碰杯,江寒烟和她碰了下,浅尝了口。 大冷天她不喜欢喝饮料,冰冰凉的,冻牙。 徐奕丰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蠢,陆哥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找个普通对象? 他在陆尘耳边小声问:“陆哥,嫂子会不会做护身符?” 他妈以前在仙姑那儿弄了个护身符,挺灵光的,上大学时护了他一回,但护身符坏了,老家的仙姑也去世了,之后去其他仙姑那儿请的护身符,效果都不行,这事是他父母的心病。 “一万块一枚,保你一回命。” 江寒烟从口袋里掏出护身符,放在桌上,戴了这符,哪怕徐奕丰现在去撞车也死不了。 “明天我给你转帐啊。” 徐奕丰毫不犹豫地佩戴了护身符,心总算安定了,没了这玩意儿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