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一分钱都不还。”陆尘表情很冷漠,他不会再替渣爹还任何赌债。 当年欠的那些钱,是爷爷的遗训,他只能还。 现在爷爷不在了,没有任何人能让他还赌债,他宁可施舍给穷人,也不会再纵容渣爹赌博。 “不还钱可是要砍手的。” 为首的人好心提醒,他们敢开赌庄,肯定黑白都吃透了,就算砍了陆父的手,也不会有事。 陆父吓坏了,可怜巴巴地看向陆尘,苦苦哀求:“小尘,我是你爹啊,你不能不管我,我保证以后再不赌了,我肯定洗心革面,我要是再赌就不是人……” 他以前欠了那么多钱,儿子都替他还了,现在才十三万而已,儿子怎么不管了? 肯定是江寒烟这贱人蛊惑了儿子。 “小尘,我和你才是最亲的,我是你血脉相连的亲爹啊,你爷爷不在了,我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小尘你不能不管我,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和你爷爷交待?你妈怎么办?” 陆父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打起了亲情牌,还提起了陆老爷子,想着逆子最听老爷子的话,肯定不会不管他的。 “你还有脸提爷爷?要不是你欠了那么多钱,爷爷就不会气死,死前他还嘱咐我,必须把你欠的那些钱还了,因为那些人是爷爷的朋友,他们信任爷爷,才会被你骗了,爷爷一直都很自责没有教导好你,郁郁寡欢,早早离世,都是你害了爷爷,你还有脸提他老人家?” 陆尘提起了鞭子,走到陆父眼前,用力抽了过去。 不提老爷子还好,一提他就火。 要不是这渣爹,爷爷肯定还活着,他也不用受那么多苦难了。 “啊哟……别打了,你个混帐东西,我是你爹……啊哟……” 陆父四肢并用,在地上爬着,可哪躲得过鞭子,身上又挨了几鞭,疼得他破口大骂。 几个要帐的混混都傻了眼,这是亲儿子吧? 怎么比他们还混帐? 他们可不敢和爹娘动手,爹娘要打他们,他们也只敢逃,还手是万万不敢的,这个姓陆的下手可真狠,血都抽出来了。 陆尘连抽了十鞭,心里的火才消了些,陆父瘫在地上,啊哟啊哟叫着,白海棠只知道哭,一个劲抹眼泪。 薛红艳痛快死了,巴不得陆尘再抽几鞭,要是能连白海棠那骚货一起抽就好了。 陆尘甩了下鞭子,对几个混混说道:“我没钱,你们只管砍他的手,两只手都砍了也行。” 砍成废物了他养,就当养条狗了。 几个混混更傻眼了,过了许久,为首的混混说:“你以为我们不敢砍?我真砍了啊!” “砍吧,带刀了没?” 陆尘无动于衷,还愿意借刀。 地上的陆父吓得透心凉,脸比死人还白,顾不上身上的伤,扯着嗓子嚎:“小尘,我以后再不赌了,这回你给我还钱,以后我坚决不赌了,我发誓,要是再赌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种誓言你在爷爷面前说了多少回?哪回做到了?” 陆尘嘲讽地看着渣爹,老天爷确实不仅眼瞎,还耳聋,怎么不劈死这渣爹。 街坊邻居们都过来了,挤在门口看热闹,有人大声道:“当年你还跪在陆老爷子面前,拿把刀割了手,用血写保证书,有个屁用!” “赌棍的话比放屁还不如,放屁还有点臭味呢。” “那些年真苦了小尘,那么小的孩子没人管,还要还那么多的钱,吃了上顿没下顿,亲爹娘都活着跟死了一样,小尘能有今天,全靠了他自己争气!” 邻居们的声音都很大,他们看出来了,陆尘根本就没把爹娘放在心上,在意的只有江寒烟,他们自然要站在陆尘这边。 而且陆父和白海棠本来就不是东西,他们老早看不顺眼了。 白海棠脸上青白交加,她不觉得自己没尽到母亲的责任,明明是陆尘自己性格不好,在唐家待不下去,非要跑出去一个人住,她总不能也离开唐家吧。 这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一个女人,没工作没钱,不靠着唐志华,哪养得起陆尘,分明就是陆尘的错,为什么都要怪她? 陆尘不想再浪费时间,对混混们说道:“抓紧时间砍吧!”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他们收了这么多的债,还是头一回碰到主动要求砍的家属,肯定不是亲儿子。 他们齐齐看向美丽柔弱的白海棠,又朝地上鼻涕眼泪糊一脸的陆父看去,心里更加肯定了,绝对是被戴了绿帽,不是亲生的。 “我们可以再宽限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