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不敢再开车,路两旁都是山,万一撞山上,他和阳维都得完。 车外的声音越来越响了,各种各样的哭声,凄婉的如泣如歌,刺耳的嚎叫声,鬼哭狼嚎一样,叫得易父胆战心惊,全身直冒冷汗。 他觉得身上好冷,冷得他说不出话,牙齿都冻住了。 “你……你冷……冷不冷?” 易父哆哆嗦嗦地问,但阳维没声音,他吓了一跳,伸手去摸,阳维就坐在他隔壁,一摸就能摸到。 但他摸了半天,还是没摸到,易父的心冰凉透顶,心里的恐惧也更深了。 阳维不会噶了吧? “你特么……别摸老子!” 阳维憋不住气了,咬牙切齿地骂。 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搞得他好痒,特么的现在这个危险时刻,他连呼吸都不敢,这老易还来刺激他。 “你特么……干嘛……不……不吱声?” 易父也火了,害他差点哭了。 “嘘!” 阳维不想说话,他也冷,但胸口的玉佩能发出一点暖意,所以他才能撑到现在,否则早噶了。 “外面有东西,别说话。” 阳维低声提醒,以他多年的经验,这条路肯定出过不少事。 真特么的背时! 易父心更凉了,牙齿都在打颤,难道他要被外面的东西吃了? 女儿还没嫁人,儿子还小,他不能死啊。 就在他颤抖害怕时,一股灼热突然在他心口,驱散了不少阴寒,易父愣了下,随时大喜,紧紧捂住心口的平安符。 肯定是江大师的平安符在保佑他。 他肯定能安然回家,不会有事的。 易父紧紧握着平安符,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让易父身上也暖和了不少,而且他感觉外面的鬼哭狼嚎声,好像没那么恐怖了。 “好痛啊……” “我的脑袋在哪儿?你们看到我的脑袋了吗?” “我的手呢?是不是你们捡了我的手,能不能还给我?” “啊……我的眼睛呢,谁捡了我的眼睛?” 易父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怕看到些血淋淋的东西。 可耳朵却堵不牢,那些恐怖的声音使劲往里钻,易父如果现在照镜子,就会看到一张青白的脸,比鬼还像鬼。 “观音菩萨,玉皇大帝,财神爷,太上老君……各路菩萨神仙,我每年正月初一,都去给你们上头香,求求你们保佑我,让这些东西赶紧走吧!” 易父闭着眼睛,不停地碎碎念,不管哪路神仙,只要能赶走这些脏东西,就是他的救命神仙,以后他肯定年年上贡烧香。 “不对,应该是江大师,拜错了,江大师保佑我!” 易父突然想起了个至关重要的事,他手里的平安符还是江大师的呢,他拜错了。 他又开始碎碎念,旁边的阳维一声不吭,紧紧握着高僧开过光的玉佩,脸色比易父还像鬼一些。 易父感觉到车里的温度又降了不少,而且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摸,阴寒阴寒的,还有种黏腻感,他不敢睁眼,害怕得直打摆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父觉得像是一个世纪,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握着平安符,缩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渐渐的,怪叫声没了,温度也上升了,天也亮了。 但易父不知道,他还闭着眼,而且神智不太清楚。 当他终于感觉到身上的暖意,才敢睁开眼,看到外面的亮光,熟悉的公路,他不由松了口气。 这是走了吧? 他低头看平安符,只看到手里一捧灰,平安符没了。 易父大惊失色,想到了江寒烟的话,能替他挡一次灾。 所以,如果不是江大师的平安符,他刚刚就要完蛋了? 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易父使劲喘着气,后怕不已。 但更让他害怕的是,阳维晕死过去了,青白的脸,咬紧牙关,呼吸微弱,看起来非常糟糕。 阳维右手有一枚碎裂的玉佩。 易父想也不想,一脚踩下油门掉头,他得回去找江大师救人。 天色渐暗,上完了最后一节课,江寒烟让田心心帮忙把书带回宿舍,她得回家了。 她和陆尘几乎同时到家,冰箱里有肉,蔬菜不用买,空间里有不少,吃都吃不完。 两人才刚开门,就听到电话催命一样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