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却不相信女儿的话,还埋怨道:“小雨你别犟了,现在样样都贵,你哪有能力上大学?听妈的,别和你爸对着干,那大学不上也罢,那么多女人没上大学,照样过得很好,你干嘛非要上?” 姜小雨很无奈,她心里堵着一团火,可又不能冲她妈撒。 她亲爹在她五岁时就死了,半年后,妈妈带着她嫁给了现在的男人姜明,其实她本来叫周小雨,可妈妈非给她改成姜小雨,还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姜明原来有个儿子姜小华,从小宝贝的很,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比她大七岁,也不上班,天天在外面浪,经常不回来。 家里全靠姜明在工地干活维持,生活捉襟见肘,一日三餐都见不到荤腥,只有姜小华回家时,桌上才能见到一点荤菜,而且姜小雨也没资格吃,都是姜明父子的。 她记得小时候,她忍不住夹了块肉,姜明都没说什么,她妈就一巴掌拍了下来,骂她不懂事。 “丫头片子吃什么肉,让你嘴馋!” 姜小雨一辈子都记得妈妈当时骂的话,也记得妈妈冲姜明父子讨好卑微的笑容,就像尖刺一样,狠狠地扎在她心里。 从此以后,她就再没在家里的餐桌上夹过肉了,甚至连菜都很少夹,经常只吃一碗白米饭。 可她还是不忍心责怪妈妈。 妈妈也过得很苦,这么多年都没买过新衣服,四十岁不到,老得像五十岁,家里的活都是妈妈干,还要承受姜明父子的坏脾气。 姜小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赚到很多的钱,带妈妈离开这个家,离开姜明父子。 可妈妈却不信任她,姜明就算放一个屁,妈妈都觉得是香的,她说干了嗓子,妈妈都不信,还觉得她在异想天开,骂她不懂事。 “妈,你为什么总是听姜叔叔的?我才是你亲女儿,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姜小雨心里很苦,这句话她很早就想问了。 明明她和妈妈才是相依为命的至亲,可妈妈为什么不肯信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你爸,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爸,你能长这么大?我看你就是书读太多,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女人再能耐又能有多能耐?到底还是要靠男人的,你爸说的对,你就不应该去念大学,还没上大学心都野了!” 姜母喋喋不休地骂,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生气,气女儿忤逆不孝,对长辈大不敬。 姜小雨咬紧了牙,嘴里都是血腥味,拳头紧紧捏着,手指甲扣进了肉里,一点都不觉得疼。 再疼也没心里疼。 “你就听他的吧,但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要上大学,你们谁都阻止不了我,我不会要家里的钱,一分钱都不要!” 姜小雨声音不大,可脖颈上青筋却鼓了起来,说明她这个瘦弱的身体,此刻有多么气愤。 姜母吓了一跳,被女儿前所未有的模样吓到了。 女儿一直以来都很懂事,不求吃不求穿,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唯独在学习上特别固执,死活要念书,现在还要上大学,搞得丈夫不高兴。 家里现在负担这么重,女儿也太不懂事了。 姜小雨冲进了房间,其实是一个狭窄的阁楼,姜家只有一间房,隔成了两间,外面一间是姜明夫妻住,里面半间是姜小华住,在窗台那儿搭了个小阁楼,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跪着,是姜小雨睡觉的地方。 家里也没有她学习的地方,她每天都会在学校里上晚自习,做好作业才回家,周末就去图书馆。 第二天下午,姜小雨准时到了,按照江寒烟给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 江寒烟已经起来了,给姜小雨拿了瓶冰可乐。 “谢谢,我喝水就好。” 姜小雨没敢要,这可乐贵的很,她从来没喝过。 “喝吧,在我这别客气。” 江寒烟拧开了瓶盖,硬塞给了她,“再不喝就没汽了。” 姜小雨只得喝了,第一口有点适应不了,还呛喉咙,但喝着喝着,味道就变好了,又冰又爽,难怪学校里那么多同学都爱喝。 “不着急,慢慢喝,我和你说一下卫生要怎么搞,就是擦桌子,拖拖地,窗帘一个月洗一回,暂时不用洗,阳台和厨房要重点搞。” 江寒烟领着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家里其实挺干净,搞起来不累。 “我会搞干净的,谢谢江姐姐给我工作机会。” 姜小雨十分感激,这么干净的房子,搞卫生太轻松了,一天五十块就跟捡的一样。 接下来,江寒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姜小雨认真搞卫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