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和许经年下车,到皇城的人很多,但彼此之间都不认识。
一边打量着一边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车站。
车站外的景象,让陆宇和许经年都有点土包子进城的感觉。
真正到了皇城,陆宇才意识到自己在淮南所见是多么狭隘,三级城市和一级城市根本没有可比性。
眼前景象才是真正的夺天地之造化,一座浩大的城池完全无视一切拔地而起,像一条匍匐的巨龙,一眼望不到边。
城中的高楼于层层云雾中若有若现,仿佛浩瀚巍峨的天宫。..
城墙古旧而斑驳,透出岁月沉淀和历史气息,但城中高楼却像身姿挺拔的巨人,仿佛要把天捅破。
陆宇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前世唐代的长安城和如今的上海诡异的融合在一起一般。
皇城给人一种压迫感,似在向所有人宣告着它所代表的至高权威,神圣不容侵犯。
“那边那俩小子,说你们呢,快过来。”
一个梳着大背头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右手夹着雪茄对陆宇和许经年二人招手。
陆宇与许经年对望一望,叫我们?
“你认识吗?”
“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那他叫我们干什么,难不成刚到皇城就有人垂涎我的美色?”
许经年望着陆宇整理发型的样子不住翻白眼,这样的大汉会垂涎你个小白脸?
“这位大哥,你叫我俩干什么?”许经年对着大汉拱拱手问道。
大汉抽血雪茄,一脸忧郁,“你俩是去曙光大学报道的吧?”
话音刚落陆宇与许经年纷纷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眼前大汉。
大汉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紧张,看你俩的年龄,东张西望的样子,八成就是从其他城市来曙光报到的。”
“我姓魏武,你们叫我魏大哥,魏叔都行,但不准叫魏大爷,我今年也才三十六岁。”
陆宇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他和许经年可没有贴曙光大学的标签。
“魏……魏叔,您长得……挺……挺着急啊!”
陆宇看着魏武那饱经沧桑的脸,怎么都无法将他与年芳三十六岁联系起来,一个哥字他实在不能违背良心叫出口。
“这车站人来人往这么多人,你怎么就确定我们俩是去曙光大学报到,而不是来皇城旅游的呢?”
陆宇打量着魏武,不相信他能看穿人心。
魏武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鄙人不才,正是曙光大学的兼职司机,做这份工作已经十年了。”
“毫不夸张的说,每年去曙光大学报到的学生,至少有一半是我从车站接到学校去的。”
“小子,孰能生巧知道吗?”
“我接触过的曙光学生,比你认识的人都多。”
“所以你俩刚一出站,我从气质就能看出来你俩也是去曙光报到的。”
陆宇稍微放松警惕,倒不是相信大汉的说辞,只是相信皇城的治安。
“走吧,还看着我干什么。”
“两个臭小子,皇城,天子脚下,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你俩算到的晚的了,快走快走,我还约了朋友去至尊红颜按摩呢!”
魏武指了指远处的一辆破烂的商务车,示意二人上车。
陆宇和许经年犹豫片刻,还是跟着魏武上车了。
正如魏武所说,身处皇城,二人又是曙光大学的学生,除非脑子锈逗了,才会对二人出手。
一路上魏武的车开得稀烂,就这技术也能兼职司机?陆宇又开始怀疑了。
滴滴……滴滴……
皇城不愧为最繁华的一级城市,堵车堵到怀疑人生。
魏武狂按喇叭,同时各种污秽肮脏词汇如倒豆子一般从嘴里喷涌而出。
“艹,傻逼吧!看老子不撞死你!”
“狗拿上驾照都比你会开车,看你长那绿豆眼跟王八似的。”
“妈的,再特么堵老子,一会下去车都给你锤成渣。”
“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滚回你妈肚子里去……”
……
魏武绝对有路怒症,车过骂车,人过骂人,连狗过路都要被骂上两句,陆宇和许经年一路上心惊胆颤的。
终于知道这车为什么这么破烂了,合着天天个人别车互怼,没报废已经算质量超标了。
刚开始许经年还尝试和魏武沟通,可是也被跟着臭骂了一顿,就乖乖闭嘴了。
“那个……魏叔,你要不把车窗摇下来,这样效果说不定好一点。”
陆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什么仇什么怨?这国粹不能全让他一个人听了。
魏武冷哼,“看你小子挺灵光的,怎么也是个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