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怎么受伤了?!”
朱长龄、武烈两人一瘸一拐的来到后院时,正等待着好消息,顺带治伤的三个小的连忙簇拥了上去。
朱九真见得自己父亲一身血迹,忙是迎了上去,关切的道:“是那两个贼人所为?!”
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朱九真脸上,她娇媚的容颜立时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朱九真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一双美眸顿时蓄满泪水,当真惹人怜爱。
然而朱长龄却是一脸冰冷,看向自己最爱的女儿再无半分疼惜,只有满腔的怒气和恨意。
若非这几名小的招惹是非,将这等强人引到庄上,他和武烈二人如何会被废掉武功,如何还要将家传绝学一阳指都送给那人?
“从今日起,你便呆在后宅,一步不许外出!”
朱长龄冷声道:“还有你那些猎犬,待会全都杀了!”
“爹爹……”朱九真又急又气的跺脚喊道,那些猎犬是她最好的珍宝,如今竟然要全杀了?!
她父亲何曾这样对待她过?!
“表舅,这……”
卫壁开口想要劝阻一二,然而话刚出口,便迎来了自家师父一个冰冷的眼神!
“闭嘴!”
武烈厉声道:“你们两个,现在就滚回庄中去,没我的吩咐,从今以后,不准再出门一步!”
武青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想不到他竟然和朱伯父都变成了这幅模样!
“没听清楚吗,快滚!”武烈没好气的骂道。
武青婴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卫壁见状,虽然心中不开心,但也不敢再触这二人眉头,拉着自家师妹便朝外边走去。
朱九真默默在一旁流泪,见得一贯疼爱自己的父亲无动于衷,揉着眼睛,哭着便跑了出去。
“这些孩子,往日里咱们太过娇惯了,如今竟敢惹出这般大祸。”朱长龄看着爱女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
武烈黑着脸道:“大哥,难道咱们便咽下了这口气,乖乖的送上一阳指?!”
朱长龄自然听懂了武烈的意思,他看了看小腹处的伤势,眸中涌现起一缕恨意,道:“放过他,休想,咱们武功低微,不是他的对手,有人却是他的对手!”
……
“好疼……”
朱重八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极了醉酒之后的模样。
他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口都被涂上了药膏,包扎完好,而自己躺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内里装饰极为精美。
不对!
稍微回过神来,朱重八立时想起昏睡前的最后一幕,分明是喝了那位热情好客的朱长龄朱大侠的好茶,这才失了神志,这厮竟然在茶中下毒!
那莫公子如何了?!
想及此处,他慌忙起身,推开房门,正欲寻莫离,忽然,他的脚步一下子顿在了那里。
只见得院子当中,一名青衫少年正在练剑。
此时正值清晨,阳光挥洒在少年清秀的眉眼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少年剑势缓慢,出招迟钝,似乎连他都能接下,偏偏一招一式之间,都隐带风雷之声,其内分明藏匿着莫大威能。
朱重八有种直觉,这任意一剑,都能将自己劈成两截。
“朱大哥,你醒了吗?”
少年停下手中剑招,冲他轻轻一笑,笑容干净明朗,恍如春日里的清风一般,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朱重八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担心之事,道:“莫公子,那朱老贼在茶水中下毒,你可曾有事?”
“朱大哥,你瞧咱两的模样,像是有事的吗?”莫离笑道。
朱重八看着完好无损的莫离,想起自己身上已然包扎好的伤势,当下苦笑一声,道:“是我多虑了,以公子的武功,红梅山庄的臭鱼烂虾,如何能是公子的对手。”
他顿了一顿,又是愤愤不平的道:“可恨那朱老贼,看起来是个忠厚仁义的,殊料竟然是个笑面虎,面厚心黑,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莫离瞧他那模样,心中不禁好笑,此时的朱重八,还是个单纯的少年呀……
若论面厚心黑,这世上谁能比过后来的那位朱元璋,将开国元老尽数杀了个遍!
朱重八打量了下院子,问道:“莫公子,此处是何地啊?”
“还是红梅山庄,不然我可不会包扎伤势。”莫离道。
“红梅山庄?!那朱老贼……”
朱重八眸子瞪的浑圆,显然对于朱长龄心中很是忌惮。
“放心,他再没胆量寻咱们的麻烦了,朱大哥尽管在此处住下养伤。”
便是他一家子不曾残废,莫离都无所畏惧,更不必提他们尽数都被废了武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说起来,这也算是救了他们一家老小,毕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