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雨道:“没有了,就这一顶轿子,是我祖母腿脚不便,备在护国寺之中的……” 陆宁苒捂着小腹,看着一旁的赵珩,见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看自己,便道:“玉兰脚伤得重,我虽是主子也不好和她抢……” 陆宛芝看了一眼捂着小腹的陆宁苒,眼中满是失望,“既然知晓今日会来癸水,又何必出门?既是这般疼就在后山厢房之中歇息几日再回府,宝莹,我们走!” 陆宝莹觉得陆宛芝不对劲,陆宛芝对她们姐妹向来都是极好的,自幼自个儿就爱和她争,也不见陆宛芝何时这么嫌弃过自己。 看来是陆宁苒做了什么得罪陆宛芝的事。 陆宝莹很有眼力见地走到了陆宛芝边上道:“那妹妹好好在这里歇息,等会回去后,我让三婶给你……” “我不疼了。”陆宁苒道,“我这会儿能自个儿下山了。” 陆宛芝冷冷地看了一眼陆宁苒,等着顾家软轿来时,扶着玉兰上了软轿。 玉兰有些局促道:“姑娘,我一个奴婢……” “你伤了腿就大胆坐软轿就是了。”陆宛芝对着玉兰道,“先回府去吧。” 下山后,赵珩便让陆宛芝上了他的马车。 陆宛芝这会儿也不愿与陆宁苒同坐一辆马车,也就上了赵珩的马车。 进了马车之后,赵珩便拉着陆宛芝的手,细细检查起她露在外边的伤来。 陆宛芝脸上红肿的掌印,看着赵珩火气怒发,“孙克此渣滓,等你们和离之后,我就要他的狗命!” 陆宛芝道:“不是和离,是休夫,我不愿等到爹娘回来了,等明日我就去长安府衙那里状告孙克,求官府判义绝!” 赵珩眼中含泪地看着陆宛芝脖间手腕上的手印,似比自个儿受伤还疼,还难受。 陆宛芝看着跟前的赵珩,竟也生出几分委屈与后怕来。 时下民风开放,女子并无什么贞洁之说,二婚三婚的也比比皆是。 今日哪怕她真与孙克发生了什么,到不至于毁了名声。 可虽是如此,她也会恶心至极,想想今日若是真有了孙克的孩儿,她怕是会觉得自个儿肮脏透顶。 幸好,今日得遇赵珩。 也幸好,赵珩来得及时。 陆宛芝落着眼泪看着跟前的赵珩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珩擦着眼泪道:“你没有好好的,你的脸,你的手腕,你的脖子上都是伤!是不是很疼?” 陆宛芝轻点头,“是疼,不过好在你今日来得及时,否则我只会更疼。” 赵珩紧握着陆宛芝的手,“我能抱你吗?抱抱你就不会少点疼了。” 陆宛芝看着赵珩摇了摇头,“不能。” 赵珩将陆宛芝揽进了自个儿的怀中,道:“那你抱抱我吧?我心好疼。” 陆宛芝恼道:“你就想着这些事,与孙克有何……” 赵珩委屈哽咽着道:“你可少拿孙克恶心我,你娘亲与妹妹都不在城中,我只是想要抱着你,让你不要再害怕了。 幼时我害怕时,娘亲抱着我,我就不会再害怕了。” 说着赵珩便拍了拍陆宛芝的背…… 陆宛芝在赵珩的怀中落着眼泪,在他的怀中想着自个儿这三年所受的委屈,想想方才的惧怕…… 似乎都在赵珩的怀抱之中渐渐地消散了。 陆宛芝到了陆家时,才用手帕轻擦着脸上的泪水,对着赵珩道:“我先回家了,你托人去书院里传个信,就说我明日不去书院了。” 赵珩应下道:“明日一早,府衙见。” 陆宛芝下了马车便进了陆府,关上了大门,陆宛芝便对着后边跟着的陆宁苒狠狠一个巴掌! 陆宝莹见状吓了一大跳:“陆宛芝?” 陆宛芝只觉得不解气,又是在陆宁苒另一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陆宝莹捂着自个儿的脸,“大姐姐……” 陆宛芝对着陆宝莹道:“今日是不是她来找你说要去护国寺的?” 陆宝莹点点头道:“我本是打算五月初一再去烧香的,四妹妹说到了五月都是恶月不好去敬佛,正好今日有佛会,你又在家正好有个伴。” 陆宛芝看着那楚楚可怜在轻声啜泣的陆宁苒道:“平日里看你文文静静没有多大的声响,今日还心疼你是头一次求我去护国寺,竟如此轻信于你!” “我自问我这个大姐姐做得极好,待你与宝莹与亲生的萱萱并无两样,自幼我与萱萱有的,你与宝莹也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