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陡然被沈曦打了一个巴掌,气恼至极,她怒声道:“你竟敢打我?” 沈曦怒声道:“你三哥不要永平侯府的颜面,你也不要了吗?你如今可还是在说亲事之时,与兄长妾侍前来人家做客也就罢了,你竟还说人家千金的是非?,怎能不打你?” 萧兰怒气腾腾地也想要还给沈曦一个巴掌,却被一股力道握紧了手。 来人正是裴钦与梅放,裴钦甩开了萧兰的手,对着萧兰道:“萧姑娘这是恼羞成怒了?” 萧兰见着跟前的男子道:“你是谁?” 裴钦用帕子擦了擦自個儿的手道:“万涛书院裴钦,今日来陆家赴宴,这会儿来管这桩闲事,也着实是看不得你胡说八道,陆宛芝能不能二婚可不劳你费心!” 梅放对着萧兰道:“想要求娶我表妹的儿郎可是排着队的,不必你如此操心。” 萧兰见着跟前的梅放,得知他是陆宛芝的表哥,倒也不敢在此再放肆了,只是捂着脸愤愤离去。 萧兰走后,裴钦便看向了瘦弱的沈曦。 上回他就知晓了沈曦的身份,国公府的千金,却是少年丧父,虽然兄长是世子,可家中还有一个二叔。 若沈曦之父还活着,沈曦国公府的嫡千金未必会下嫁给永平侯府的三公子,也不至于如今在夫家受欺辱也得忍着。 沈曦见着裴钦的眼神,颇为觉得不自在,却还是朝着裴钦与梅放行礼道:“方才多谢两位公子了。” 梅放道:“倒是我还要谢谢这位夫人为我表妹仗义执言呢,我表妹所遇非人已是可怜的很,没想到今日还要被人在背后嘲讽!只有夫人你愿意为我表妹说话。” 沈曦轻笑道:“梅公子客气了,我与宛芝本就是好友,今日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她说话的。” 裴钦道:“沈姑娘大义。” 沈曦抬眸看了一眼裴钦,他怎么叫她沈姑娘呢? …… 八月里的黄昏时,天上满是夕阳缤纷,许是今日乃是个好日子,天上还有了难得的金边云。 公主府内甚是热闹,正是拜堂的吉时。 陆航与华盈各换了一身行礼的礼服,在公主府的大殿上行拜堂之礼。 华盈乃是公主,陆腾与梅清烟并不敢受华盈公主的拜高堂之礼,倒是华盈公主却像是普通新娘一般对着公婆行了拜礼。 “礼成,送入洞房!” 陆航牵过着华盈公主的手,往着喜房之中而走去。 喜房乃是在公主府的正殿之中,殿中铺地乃是玉石,可见陛下对这位小女儿有多为宠爱。 喜娘说了好一番吉利话,又往着床上撒着枣子与桂圆,大红的龙凤喜烛烛火摇曳着。 众人退下之后,华盈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抬眸看着跟前的陆航,朝着他轻轻一笑道:“驸马。” 陆航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见着跟前姑娘的笑脸,眼前一闪而过当年泛舟湖上那抹笑脸。 陆航闭上眼,既已娶了华盈,她便是自个儿的妻子,就算是心中有人,他也不能在今日此时再去心中的那人。 陆航走到了华盈的边上,恭敬地拱手道:“殿下。” 华盈胆子极大地双手攀住了陆航的脖颈,将他带到了床榻之上,翻身就吻住了陆航的唇瓣。 陆航不料华盈竟是如此大胆,他知晓已自个儿的力气是能轻而易举推开华盈的,可他不能推开。 “殿下,你,你还未梳洗……” “等会一起洗漱。”华盈紧握着陆航的手,“夫君,别嫌弃我好吗?” 陆航道:“臣不敢。” 华盈听到他在此时还称臣,隐下心中的难受,再度地吻住了陆航的唇瓣,将口中的一颗药丸度给了陆航。 陆航感觉到口中有一药丸问道:“这是什么?” 华盈轻笑道:“我知晓你不是孙克,可我也不想像宛芝那般三年都不得圆房,是以我就先用了一点小小的……药。” 陆航听着华盈此言,脸色极为难堪,却碍于君臣之别不敢多说什么。 罢了,左右本就是夫妻了,有没有用药又有何区别呢? 天色尽数暗了下来,大红喜烛摇曳,一室风光旖旎。 …… 临近中秋佳节,这长安城里也没有了宵禁,夜里可极为热闹。 陆宛芝看了一日的书也觉得有些饿了,赵珩便带着陆宛芝去了临江酒楼里之中用膳。 用完晚膳之后,两人刚出酒楼,便见着四五个小孩子手中提着灯笼在江边的树丛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