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已是有些糊涂了,喝了太多的酒,但她还保留着一丝清醒道:“住在此处就免了,我先歇一会儿,等酒劲过去了,便回家里去。” 赵珩扶着陆宛芝回了房,点燃了烛火道:“如今知晓天字班之中谁对你最好了吧?你那些得意弟子有一个是一个地灌你吃酒,只有我不敬你酒。” 陆宛芝看着烛灯旁的赵珩道:“我倒是想要你敬我酒,只是你都没有得中举子。” 赵珩摸了摸鼻子道:“下回我一定得中。” 陆宛芝靠在桌子上歇息着,没歇多久,便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声音。 赵珩打开窗户一看,竟是楚王爷。 楚王看着窗子里边的赵珩,正要上前说什么,便被赵珩狠狠地将窗户给甩上了。 陆宛芝按着太阳穴道:“外边是谁?” “没谁,你好好歇息。” 楚王爷看着这院落之中比之二十年前长高了些许的大树,回忆着当初他与王妃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红了眼眶。 陆宛芝可不信赵珩的话,走到了窗户边,推开窗户便见着了楚王,她对着赵珩道:“过两日就要念书了,你这两日回王府去住吧。” 赵珩轻哼道:“我才不要,见着他就来气。” 陆宛芝劝道:“回去吧,这下次放长假可要到正月里了。” 赵珩虽不情愿,可是陆宛芝都这般说了,他也只得回去王府了。 陆宛芝歇了快一个时辰,才回了陆府,她尚且还有些微醉。 梅清烟见着陆宛芝红着脸回来,连道:“怎么喝得这般醉?” 赵珩在一旁道:“娘,天字班的那些学子都敬她酒,那几个上回不都前来上门提亲吗?您可不能将女儿嫁给他们,他们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梅清烟道:“姜璃也灌酒了?” 赵珩上着眼药道:“就是沈洛之姜璃两人灌得酒,您尤其不能将宛芝妹妹嫁给了他们两个。” 梅清烟道:“灌酒之人可真嫁不得,对了,小郡王,您可知晓宛芝所说喜欢的郎君是何人?” 赵珩道:“娘,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宛芝妹妹喜欢的郎君您也认识。” 赵珩还真想这会儿明说是他自个儿,却又怕陆宛芝酒醒了生气。 梅清烟琢磨了一圈近在眼前,看着赵珩搀扶着陆宛芝的手臂,心中有了一个大胆地猜想,却也连连摇了摇头。 以宛芝的心性不厌恶不学无术的纨绔也就算了,怎会选择赵珩做她的郎君? 而且想必不只是陆宛芝瞧不上赵珩的,连赵珩定也是不喜欢她家宛芝为妻的。 她家宛芝到底是和离过的,好些世家或许都会有此顾忌二婚之事,何况赵珩还是皇室郡王了呢? 梅清烟也不做他想。 翌日一早。 大理寺的天牢之中,顾时雨冷眼看着跟前一夜未眠的俞家两姐妹。 顾时雨冷声问着俞佳欢道:“俞二姑娘若是还不肯说是如何得来的药物,如何下的药,就别怪顾某不怜香惜玉了。” 俞佳欢望着顾时雨身旁的刑具,她吓得瑟瑟发抖道:“是,是周嫂子给我的药物,也是她说在顾家里边有眼线可以帮我下药的!” 顾时雨对着一旁的手下道:“去周家把周夫人给请来!” 俞佳喜在一旁道着:“顾世子,我是因着实喜欢你,才做了这种糊涂事,我知错了,您饶过我妹妹吧,一切之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顾时雨道:“等本官问过周夫人再说。” 陆家 陆宛芝宿醉起身,头疼得很,刚起身,就见着玉竹匆匆忙忙进来道:“陆姑娘,周家有人传来讣告,周夫人昨儿个夜里回家路过荷池,便落湖而亡!” 陆宛芝睁大了眼睛,忙起身道:“这周夫人才二十三的年纪,怎么就没了呢?” 陆宛芝与周夫人这几年里也算是相熟之人,虽然周夫人常常爱言语之中来挑衅她,可陆宛芝从未想过周夫人这年纪轻轻竟会暴毙。 于情于理,陆宛芝倒是要去周家吊唁一番的。 陆宛芝梳妆打扮之后,便去了一趟梅清烟的院落之中请安,顺道着问问吊唁所需的蜡烛元宝之事。 梅清烟听闻陆宛芝所言周夫人年纪轻轻就横死,叹息道:“阿弥陀佛,真是罪过人,她年纪还这么轻,家中的孩儿也才这么点大就没有了娘亲。” 陆宛芝道:“昨日还见着周夫人好好的,谁能想到就没了性命呢。” 梅清烟道:“等会从公中取了银两,你去买蜡烛纸元宝送去周家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