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想必县太爷定有法子的。” 县太爷来了之事,传到了周遭百姓的耳里,正用着午膳的百姓连连都前来跪下。 “县太爷,您看看我家烧的饭,我家就我一个瘸着退的老不死的,儿子新妇平日里忙着赚银两,不到落日不回来。 以前门口门后就是湖江,河江,我取水洗刷也方便,可如今他们在各个河道里都排了污水,我只得瘸着腿走很远的路打水回来,这上游的也是苦不堪言啊。” “这大夏日里的,往日里家门口有河,晚膳饭前饭后,就家门口家门后就可洗漱了,如今却只得白日里先将井水打上来晒着太阳才可洗漱了。” “他家有大水井还好呢,以往这河道方便,旁边又有大水井,我们这大多人家都没有挖井,如今挖一口井就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挖井,谁家能拿得出来!只得天天走好远去打水,明明房前屋后都有河的呐,却要走这么远的路,唉!” 赵珩问道:“你不是说大水井吗?” “这大水井被姒家染坊给围了进去不许我们用,县太爷,染坊不禁我们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赵珩看了一眼陆宛芝道:“芝芝,我觉得染坊该禁,这里都是百姓们生活的地方,排泄污水民不聊生,定不能放过他们!” 陆宛芝点头道:“是该禁。” 赵珩便让常胜回衙门,叫来许捕头与捕快们,还有贴着的封条禁令,赵珩便去姒家染坊跟前,“今日开始,此处染坊不得再开门,山阴城内,永禁染坊。” 赵珩此言一出,没多久不少染坊坊主都出来了,为首的王智一脸横肉地道:“谁说此处禁染坊的,有问过你王爷爷吗?” 赵珩挑眉道:“这辈子敢对本郡王称爷爷的,可从没有过!” 王智看着跟前新来的郡王知县,道:“小知县,你要知晓,这天下绸缎出江南,江南绸缎出苏湖,苏湖绸缎出山阴,这山阴城的染坊乃是大盛数一数二的,你不让我们把染坊开到这里,这天下怕是都没有锦布可以穿了,这责任是你一个区区郡王可以承担得起吗?” 赵珩听着区区郡王四字,山阴商户是不是都太夜郎自大了,前有姒砚的小继母说她是越州的天,今日一个商户都敢说他是区区郡王了? 在长安,他赵珩到哪里不是横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