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山阴的百姓们,知县大人既是你们的父母官,定会妥善安置你们的。 此处开染坊着实不妥,城中已有数条河道受了染坊之影响,周边百姓苦不堪言。 而你们所用的水,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水了,离此坐船差不多两个时辰就是之江边上。 那边如今还是荒无人烟,但官府会在那处造好染坊,届时你们依旧可以过去之江边上做工。” “之江边上荒无人烟,谁去啊?” “等染坊造好猴年马月了?我们这停工时日的工钱怎么办?” 姒砚在一旁看着百姓们的闹事,他倒也想要看看,陆宛芝如何解决此事。 陆宛芝道:“你们签署下契约,若是等官府在那边的染坊造好之后,你们愿意去的,薪酬比此处添上一倍,此处是一两银子一月的,到了之江边上的染坊就是二两银子的月俸。 等染坊造好前,签署下契约,尔等便可先休假,照样发放一月一两银子的俸禄,直到等染坊造好为止。” 在染坊做活的百姓,一听有银两拿,开心得不得了,纷纷应下,也不在闹事了。 赵珩小声问着陆宛芝道:“你是想要我们自个儿开染坊?可是哪里来的银子开染坊呢? 这请工人建造房屋都要银两,再加上你应许了那些工人一月一两银子,就这需得近万两银子了。” 陆宛芝看向了姒砚。 赵珩也看向了姒砚,这可不就是现成的银两吗? 陆宛芝道:“如今我算是知晓老祖宗为何说不许商人为官的道理。今日若不是你我来此地,山阴清澈的河道怕是要变成乌烟瘴气的污水河,越州商人的气焰实属嚣张,是得好好压一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