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老弟啊,弘树研发的人工智能‘诺亚方舟’为什么会失控啊?那款病毒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清曜摇了摇头,“那款病毒我之前试着破解了一下,正常来说,是一种会使整个系统瘫痪的病毒。樫村忠彬用它来作为底牌,是不想让托马斯·辛多拉白白霸占弘树的成功。”
“不论是‘dna探查系统’、‘茧’还是‘诺亚方舟’都会被彻底清除,是的辛多拉公司的整个系统瘫痪。这才是这款病毒的功效。”
“现在失控的‘诺亚方舟’就好像是被病毒刺激后,吞噬了病毒,把‘诺亚方舟’的另一种本性暴露出来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失控成这样,除了不甘心就这样被抹杀之外,应该还有......”清曜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弘树那凄惨的童年说出来。
工藤优作叹了口气,插嘴道:“我知道你不想揭开那孩子的伤口,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
“还是我来解释吧......弘树之所以会离开父亲并与母亲一起去美国,是因为他无法适应日本学校的教育方式。”
“压抑孩子的个性成长,思想僵硬的教育机关,据说只是把弘树看成一个沉溺于电脑的怪小孩。不仅是教育机关,连日本这个国家都不承认个性这种东西。”
“弘树之所以想开发人工智能,是因为自己曾经有过这种痛苦的经历。也就是说,‘日本的重生’是指代替在找到让日本重生的方式前就消失终止研发的弘树,一边逃亡一边继续成长的人工智能‘诺亚方舟’找到的具体方法吧。”
“在这个聚集了日本第二代第三代的游戏发布会上,若能将‘遵循父母所铺的路走就行’这种社会现象加以破坏的话,日本就会改变。”
不爽的看着揭人伤疤的工藤优作,清曜嘲讽的开口,“怎么,你们侦探都喜欢揭人伤疤是吗?我为什么不选择说出这种事,是因为小树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吗?上下嘴皮一碰,就说出别人想要掩盖的过去,很自豪是吗?懂得多是吗?”
“我小心翼翼养大的孩子,好不容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我把他的过去都抹掉了,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人生,你就这么给揭开了。”
清曜真的很想破口大骂,可是他的教养让他做不出这么没素质的事,气急了说出的一句脏字,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刚刚聚起,白鸟警官连忙打断两人的话题,生怕本就处于暴躁边缘的清曜再度爆发。
“羽川先生知道这种事我理解,毕竟那孩子现在被他收养,可是工藤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么私密的事的?”
工藤优作在回答白鸟警官的问题之前看着清曜,耐心的解释,“我没想揭弘树的伤疤。只是我们站的角度不一样,羽川先生你是站在自家人的角度觉得我说的话过分。”
“可是我是站在这50位体验者和他们亲人的角度上,深思熟虑后才选择说出这种事。解决事情起码要了解起因,不是吗?”
道理清曜都懂,他只是不爽用自家人成就这些人的善心罢了。
“呵,所以说,我才讨厌你们这些满口正义,满口仁义道德的侦探的处理方式。”
金眸闪过一丝厌恶,清曜嫌弃的开口,“总是说着为了大部分人去牺牲一两个人。就好比那道选择题,一辆火车驶过,按照正常道路行驶,会碾死五个贪玩的孩子;而选择变道的话,会碾死一个贪玩的孩子。”
“你们的答案都是选择牺牲一个人去救另外五个人。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人多就一定是优先选择呢?同样是贪玩的孩子,凭什么本来不该死的孩子要替其他人去承受后果呢?”
清曜真的不理解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的思想。他也不想去理解。只要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就好,他做不了那种博爱的天使,他只想让自己在意的人好好活着。
哪怕是与所有人为敌......
被清曜的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的工藤优作愣住了。正常的话,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是被清曜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同样反思的还有目暮警官,白鸟警官以及毛利小五郎。在工藤优作说出站的立场不同时,他们都是赞同这句话的。
能牺牲一个人去救其余50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答案吗?更何况......他们并没有选择牺牲弘树。
但是在清曜这番话后,他们才反应过来,是啊......别人无辜,弘树不无辜吗?
那道选择题,五个孩子是命,那一个孩子就该死吗?!!
“我并不是......”
清曜连忙做出制止的动作,打断他们的解释,“在你们看来,一个孩子的童年只是让你们了解事情的必要条件,但是在我看来,那就是把我家孩子已经愈合的伤疤再次撕开。”
“所以,不要跟我解释那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