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把先帝遗诏,透露给其中的可信之人。”
“臣,明白了。”李文程恍然大悟。
二人领旨退出凤仪殿,贺兰芸琪不安地问:“茗玉,真的不用派人去找启元吗?”
贺兰茗玉宽慰一笑道:“我相信目前,承煦绝不会伤害启元的。而且现在我不去找他,就会让承煦相信我认同了他的安排,不会打草惊蛇,让他发觉我们的动向。”
萧承煦坐在燕王府前厅的罗汉榻上,轻轻摩挲着托在掌心的黄玉龙佩,父皇将它传给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带在身上,分外爱惜。
映淳六岁那年,他正让她坐在自己脖颈上骑大马,父女嬉闹间龙佩从怀中滑落,他赶忙把映淳放下来从地上捡起龙佩,紧张地检查可有摔坏了哪里。
“爹爹,这玉真好看!”映淳颠颠儿地跑过来伸出小手:“淳儿想看看。”
“那淳儿可要仔细拿好了,这是爹爹的宝贝。”萧承煦将龙佩小心翼翼地放到映淳摊开的小掌心上。
映淳歪着小脑袋不解:“爹爹不是说,淳儿和弟弟才是爹爹的宝贝吗?”
萧承煦被映淳的童言童语逗笑了,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儿说:“那淳儿和弟弟是大宝贝,它是小宝贝。”
“小宝贝真像个小太阳啊!”映淳用两只小手捏着龙佩举起来对着日光,上等黄玉折射出温润的暖光。
“爹爹能把它送给淳儿吗?”映淳抱着龙佩,朝萧承煦眨巴眨巴大眼睛。
“淳儿要什么都行,但是这个爹不能给你。”萧承煦俯下身子平视着映淳的眼睛:“不是因为爹爹不够喜欢你,是因为它对爹爹有很重要的意义,淳儿听话,好吗?”
“好。”映淳乖巧地点点头,把龙佩递还给萧承煦。
“我们淳儿怎么这么乖呀。”萧承煦欣慰地揉了揉她的小脑瓜。
小丫头眼珠一转:“那我这么乖,爹爹给我买糖吗?”
萧承煦无奈地笑着轻叹了口气:“爹现在就带你去买糖!”
“那能再加一盒桂花红豆糕吗?”小丫头得寸进尺,笑嘻嘻地问。
见萧承煦斜了她一眼,映淳忙往回找补道:“桂花糕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娘和弟弟也爱吃呀!”
“小脑瓜里哪儿来的这么多鬼点子?”萧承煦刮了映淳的鼻头一下,牵了她的小手往外走:“走吧,桂花糕也买。”
“爹爹真好!爹爹是满盛州最好的爹爹!”映淳喜滋滋地拉着萧承煦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可真是如了你的愿了,”萧承煦无奈地嗔她一句:“还没吃到糖呢小嘴儿就这么甜!”
“对了爹爹,”映淳忽然回过头来,扬起小脸儿问:“小宝贝不给淳儿,那给弟弟吗?”
给弟弟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萧承煦拉出了回忆。
龙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晶莹剔透的样子一如当年父皇把它交给自己的模样。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配得上这块龙佩的人。
若是他在这场夺位之战中胜出——
启焕,父亲一定用一生为你肃清前路上所有的障碍,让你安安稳稳地坐上这个皇位。
门外忽然传来严海的声音:“殿下,燕王妃求见。”
“让她进来。”萧承煦心里觉得好笑,迎上走进门的我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揶揄到:“‘求见’?本王的王妃向来不是推门就进吗,跟我假客套什么呢?”
“我不是怕你心情不好,想一个人清静着不愿意见人吗!”我剜他一眼:“我难得这样端庄得体一回,非但不领情,还打趣我!”
“知道我心情不好还不早点过来陪我?”萧承煦憋着笑在我颊上偷了个吻:“这我心情不就好了吗?”
“没个正形!”我笑着在他胸口轻敲了一拳,萧承煦就装模作样地叫哎哟哎哟。
“萧承煦你少装蒜...”我见惯了他这副耍无赖的样子,一下就猜到他心里又憋着什么坏呢。
“娘子~我胸口疼...”萧承煦拖着长声撒娇,鼻息扑在我颈侧痒痒的。
“那燕王殿下要怎么样?”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要香一个。”萧承煦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我羞红了脸,踮起脚尖在他唇瓣上轻轻嘬吻了一下,推开意犹未尽的萧承煦笑着说:“好了好了,我是有东西要给你。”
我从脖子上解下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符来,小心翼翼地挂在萧承煦颈上。
“这是我从小一直戴着的护身符,昨夜我把它供在月神娘娘庙里,求月神娘娘让它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是不是承轩的嘴又不严实?”萧承煦心虚地眼睛直往下瞟。
“承轩的嘴不严实,你萧承煦的嘴倒是真严实!”我作势要去揪他的耳朵:“又要自己去带兵打仗不告诉我!害我在家吃不好睡不好!”
“娘子,娘子!我错了!”萧承煦忙捂着耳朵往外躲。
“认错有什么用?从来都不肯改。”我轻叹一声,将那小玉符顺进萧承煦的衣领让它紧贴着爱人的胸膛,隔着衣料轻轻的抚了两下。
“承煦,我不管到时候回来的是燕王还是大晟的新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