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前便是要把气氛搞起来,再怎么吵闹也无碍,可一旦开赌,均乖乖闭上了嘴。
毕竟身在赌局中的可不单单是场上的两人,除了庄家外,几乎所有围观者都下了注。
片刻前,还吵吵嚷嚷的赌桌前,顷刻间便鸦雀无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双方已开始摇起色子来,虽不是一把定胜负,但在三局两胜制的赌局中,拿下开门红,便是赢下了气势。
往细处说,拿下第一把不只赢了一半,起码在心理层面上,便是有了四分三的赢面,因而,第一把的胜负可谓至关重要。
大伙儿的心在此刻似乎都随着两个色子的摇动加快跳动着。
没有对比便没有差距,二人同时摇着色子,手法高低当下立判。
佑瀛的手法显然更为老道些,而姜逸尘虽有公子哥的那副优雅劲儿在,可却略显生硬。
毕竟摇色子并不需要优雅,更需要的是老练的手感和沉稳的心态,但在他们看来,这甄公子手感不佳。
见此情景,赌姜逸尘胜的人,心已凉了半截,当然,赌他赢的人,本也不多。
因而,此时场间的气氛透着是大多数人心底那份难以掩饰的激动。
啪!
二人同时将色蛊扣在桌上,众人的心跳似也在那一瞬停止,随而又跳得更为活跃。
姜、佑二人并未揭盖,而是同时退离桌子数尺。
这是泰斗赌坊中的规矩,为确保公正,摇完色子后,均由庄家在大伙的见证下揭盖报数。
庄家先是揭开了姜逸尘的色子,道:“四五六,十五点,甄公子这把顺得很呐!”
在庄家揭盖时,前排众人自也瞧见了色蛊中的结果,这摇色子赌大小可不讲究顺不顺,终归是要比三个色子合在一起的总点数大小来定胜负,这甄公子色子摇的看似漫不经心,倒还是有些能耐的,十五点仅比满点十八点差了三点。
接下来便是看对家佑瀛的点数了。
庄家比起在场的其他人来可淡定不少,在泰斗赌坊对赌,由赢家照一定的比例缴纳场地费和服务费,这是规矩,也是赌坊的主要收入来源,庄家的薪酬也来自这些收入,每次赌局中有多少利润是属于他们的,他们自然了然于心,至于赌局结果便和他们毫不相干了。
盖因如此,这庄家并未卖弄什么关子,前脚揭开姜逸尘的盖,片刻后便也开了佑瀛的盖,扬声报道:“二六六,十四点,首回合甄公子胜!”
“这!”
“什么!”
“老佑失误了吧,竟犯这失误,只摇了个两点。”
场中当即一片哗然,多数人买的佑瀛,都不愿去相信这结果,而少数支持甄公子的,碍于对手的人多势众,仅是稍稍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嚣张,虽不至于出人命,但暗中挨几下拳脚总是难免,要是到最后赢钱了,倒也没什么,若是最后不仅亏了钱,还挨几下打,可当真是不得还偿失。
“老佑认真点啊,可不能再输了!”
“就是,不能放水了啊!俺们的身家性命可都压你身上呢!”
“老佑加油!”
“老佑加油!”
“……”佑瀛听闻周围的叫喊声一阵无言,自己这边五人一言未发,这些人闹腾个什么劲儿。
“咋回事?”个头较矮的年轻人是匡痕,见状不对,便凑到佑瀛耳边问。
“哦,手有些生,第一把失误了。”佑瀛稍稍撇过头来回到。
“接下来没问题吧?”匡痕见佑瀛情绪稳定,完全没受到第一把失利的影响,心中便有了定数,再出口相问,不过是要让后面三位安心些。
“当然,放心吧,能拿下。”佑瀛笃定道。
果然,第二局上来,庄家先开的是佑瀛的色子,报到:“六六六,老佑十八点,满点!”
众人一片欢呼雀跃,就像是已经赢下了所有对局般,兴奋得不能自已。
满点便至少意味着,这局能扳平了,他们可不认为那甄公子也能摇出个十八点来。
最终,姜逸尘没让他们失望,摇出了个“五六六”十七点来,虽比第一把多了一点,更离满点仅差一点,但输了便是输了。
二人前两把打平,最后一把定胜负。
最后一把,大伙儿甚至连呼吸都难自已了,大多数人是站在佑瀛这边的,对于佑瀛自是信心满满,可见着这甄公子渐入佳境的状态,似乎也能摇出满点般,不免有些紧张。
泰斗赌坊里的规矩,若是出现同点数的平局,那便续加一把来定胜负,若还是平手,便一直续加一把,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这些附加局全然比的是心态,哪一方先自乱阵脚,哪一方便更容易出失误。
定胜负的局,由姜逸尘这边先揭盖。
当庄家看到姜逸尘的点数时,本是兴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