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做个声明。”
“我这法子源自毒竺密宗秘典,未曾实践过,也不曾见识过实际效果。”
“施展此法需由一人为施术主体,多人全心配合。”
“整个施法过程将极大影响主导者及配合者自身气血,乃至伤及参与者本源,折损阳寿。”
“若非诚心诚愿,且放心将自身性命完全交托于主导者,切勿参与,以免害人害己。”
万事开头难,尽管个人形象在众人心目中暂有改观,笑面弥勒却拎得清事关各自性命时许多人心底里还是会将他放在对立面,若一上来就直入主题,后面多半要费更多口舌进行解释,倒不如先把弊端讲清,让大家有些心理准备再做权衡取舍。
笑面弥勒话毕,清苦大师似已猜知施展这毒竺秘术的大致方式,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主导者贫僧便当仁不让了。”
不再戴有弥勒佛笑脸面具的笑面弥勒脸上再难见一丝笑容,干瘪的双唇微微张了张,苦涩而郑重地对着清苦大师说道:“此法有违天和,主导者将承受最大的反噬。”
清苦大师坚定地颔首道:“能了结此孽障,便是抵上贫僧一命又何妨?弥勒施主请继续。”
笑面弥勒心知多说无益,遂道:“想来诸位也有所听闻,毒竺密宗素来认为人体自身便有许多奥秘和潜能有待挖掘,只要通过各种秘术法门不懈修炼,便能够发挥自身潜能即身成佛,达到同道门所云‘沟通天地、天人一体’的境地。”
清苦大师补充道:“本门常有习得六门少林金印秘术即可‘肉身成佛’的说法,金刚不坏正也基于此理。”
笑面弥勒道:“是极。密宗修行根本便是三密加持,手结印契为身密,口诵本尊真言为语密,心观本尊佛为意密,身、语、意三业清净,与本尊佛的身、语、意相应,即可极大加强自身。”
“只不过密宗修行者并不满足于此,或者说,大多修行者天赋有限,即便苦修数十载,也难达到自身所企盼的境地,等同于中州佛门中少有通习三门金印秘术者,至于习得六门金印秘术者,古往今来也屈指可数。”
“得不到又偏偏想要,修行密宗的极致痴狂者便尝试通过各种方法方式去求所不可得。”
言至于此,众人即知接下来便是重点。
“其中一门有载于秘典的‘血佛术’,便是通过集纳多人气血于一身,强行达成三密加持肉身为佛,主导者即本尊,主导者即佛,本尊佛可破一切业障,无所能拦。”
“想必大家都与我一般,试遍各种方法找寻屠万方命门,却一无所获。”
“可正所谓一力破万法,不论屠万方是由何种东瀛秘术造出来的活死人,终究是以人体为基础的架构,那么七寸始终逃不开心、首二处,只要能破其一,必然一击即溃。”
笑面弥勒嗓音低沉沙哑,字字句句却都清晰地钻入大众耳中。
早年间兜率帮正声名鹊起时,盛传与毒竺有所牵连,而今听笑面弥勒对这血佛术娓娓道来,则是坐实了昔时传言非虚。
许多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瞥向龙困浅滩的红裳,注意到一直保持着讥讽笑颜的红衣教教主面部微僵,却不知是受躯体发僵所影响,还是笑面弥勒提出的解决办法切中要害。
鬼魅妖姬已完全不把地上那将死之人当回事,听言美眸轻眨,不见多少惊诧,反倒觉得这神秘兮兮的毒竺密宗秘术也没邪乎得超出想象范畴。
谢飞大抵也持有相同见解,说道:“听来与传闻中巫蛊一系的血祭之法相近,不及预想中的残忍无道。”
笑面弥勒摇头笑道:“非也,先前所言不过是血佛术的概述,血佛术在密宗秘典中也被列为禁术之一,是门没有尽头的秘术。”
龙多多很快反应过来,自嘲道:“或许这秘术类似于我这‘魔头’的成长方式,我是杀人越多越强,那血佛术想必也同样能通过不断吸食他人精血越来越强!”
此言一出,周遭各中州江湖正道表情随而变得极为古怪。
似乎才想起关乎于魔宫及当前这位最后一任魔宫宫主的前尘往事。
好在龙多多点到即止,也无立马深究过往旧怨之意,眼下还是一致对外,余事后议。
笑面弥勒点头肯定了龙多多的猜测,进一步做解释。
“血佛术在施术之初需各配合者将全副身心交托予主导者不假,可在主导者能较为顺畅地汲取各配合者气血后,基本便掌握了他们的生杀大权。”
“一旦主导者疯狂攫取众人气血,他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需耗费些时间去消化这股力量,并承受个把时日气血融身的阵痛。”
“而对配合者来说,哪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强自挣脱出施术阵法,轻则受气血衰败所累、阳寿减半,重则因气血短时间内无法供给自身脏器正常运转,当场毙命。”
龙多多咂嘴道:“所以,既深谙佛门武学又身正人直的清苦大师实为此间主导施术的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