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若于添不死……”
谢飞听懂了花太香的意思,接道:“若于添不死,你的人间皇城将更加灿烂辉煌。”
花太香向前走动了几步,摘下条像是插满了金色扇子般的桂花枝条,说道:“花开世间本当娇艳绽放,如若不然,不如零落成泥碾作尘。”
谢飞轻叹道:“好,我明白了。”
花太香将桂花枝条放到鼻间,清香入鼻,先前忙碌后的些许疲劳一扫而空,眼神变得清澈锐利。
“你的剑剑名葬花,却总是那么一尘不染,实在名不副实,今日便来看看是你用剑来埋葬我,还是我用花儿为你送葬~
“过两日即是处暑,我便先以这金扇桂来迎客~”
言罢,手腕轻抖,桂花枝条上的二十余小小“金扇”簌簌脱落。
而后如一群扑扇着翅膀的金色蝴蝶,飘射向屋檐上的谢飞!
……
……
皇宫另一角。
两只金色的蝴蝶翩然飞舞,越过高墙,绕过殿宇,穿过门缝,来到处空旷地界。
蝴蝶总是伴花而舞,这里没有花,似乎不该有蝴蝶。
这两只蝴蝶不知是只顾着缠绵迷了路,还是从某处花丛中钻出来的。
总之它们已离皇宫中心腹地不远,延帝寝居之地养心殿就在前方三道宫墙的背后。
只是这第一道宫墙看来并不容易过,因为这道宫墙前坐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黄袍、坐在四四方方鎏金箱上的人。
这人不是捕蝶人,他压根也看不到两只金蝴蝶。
他是个在等人的人。
他在这等了已有好一会儿。
他以为该不会来人了,便坐上箱子,双肘抵住双膝,十指交叉手背托起下巴,百无聊赖地等这。
他总算等来了两个人。
两个玄衣人,一男一女。
他们没有蒙面,但那面容远瞧来颇为陌生。
不是他与他们素未谋面,便是他们乔装改扮过。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相去五百步,他实在没能看出男子手中的黑剑有何别致之处,但那女子的武器却包裹了起来,显然极具辨识度。
双方便这么相对静处着数十息。
见那两玄衣人抬步近前,黄袍男子已能确认今天他要等的人只有这两人了。
他却没急着起身,只等着对方来到五十步外,方才开口道:“在下善始,二位可愿互通姓名?”
“冷魅。”
“姜逸尘。”
两名玄衣人除了没撕下伪装,各报姓名倒是痛快得很。
冷魅也卸去了器刃外的装裹,显露出如冰雪封冻桂枝的双刺——寒宫折桂。
此行陪同姜逸尘北上,冷魅不敢含湖,特地取来尘封已久的寒宫折桂,应对强敌。
可不论是她还是姜逸尘,都很难想象他们要面对的第一个对手会是诸神殿鼠神善始。
善始眼中也有惊愕闪过,显然也没料到对手会是这两人。
但他还是安坐于鎏金箱上,托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道:“想来二位也没想到会是我在当你们的路吧?”
“确实想不到。”
姜逸尘边走边说着,手中剑行将出鞘,尽管善始在此实令人出乎意料,他却没耐心去探究其中缘由。
善始看出姜逸尘的紧迫感,笑道:“姜小兄弟不必着急,于公公岂是那么好见的?就算于公公免去对他们的层层筛查,可到最后见面前,依于公公的性子,总得把他们晾上个把时辰,磨磨客人们的戾气。咱们才碰上,如果你们没有其他同伴来此的话,此处也便只有咱们三人,何不闲叙一会儿?”
姜逸尘没有停下脚步,澹澹道:“我们并不相熟。”
善始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何必曾相识。”
三言两语间双方已相距不到三十步之遥。
姜逸尘看了眼冷魅,询问她的意见。
冷魅也没法给出肯定的答桉。
因为这个善始相比起他们二人情报信息中所了解的善始并不相同。
姜逸尘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合格的生意人,没想到你该也只是个生意人。”
善始听出姜逸尘言外之意,却还是问道:“不知姜小兄弟对于这个合格的生意人是怎么定义的?”
冷魅接口道:“合格的生意人讲诚信,诚信的人一般不会身在曹营心在汉,脚踏两只船。”
善始哈哈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冷姑娘这话说的有意思,但愿你永远没机会对姜小兄弟说后边的话。”
冷魅自信道:“他不会的。”
善始颔首认同这看法,续上先前的话题,说道:“二位的意思是善某该对诸神殿忠心耿耿?”
姜逸尘和冷魅的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