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目光冒火,怔怔地望着正在撕扯娘子衣服的驴威,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动作。
按着驴大柱的人朝着他头上啐了一口,大笑道:“你个废物!白白生了这么一副高大的身材,却是个孬种!”
另外一人一边望着灶台边上的好戏,一边笑道:“听说驴大柱的娘临死之前,告诉他不准打架,这傻子倒也听话,自那以后,当真不曾与人动过手,不然以他的蛮力,咱们几个还真不一定能够按得住他!”
“啊!”
随着一声尖叫,布衣少女的衣衫被扯烂,露出了娇嫩雪白的肌肤,以及在补丁布衣之下若隐若现的小衣。
驴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漫入口鼻的馨香,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一双大手径直按在了布衣少女的肩膀之上!
“驴威!你不得好死!”
驴大柱趴伏在地上,双手不住地颤抖,心脏彷佛被绞碎一般,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双目之中沁出了殷红的鲜血!
浑身上下的巨力彷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欲要将灶台前面那并不算健壮的驴威撕成碎片!
“大柱,你爹当年就是为了给村里出头,与外村人打架,结果被活活打死在了外面。”
“记住娘的话,娘走之后,不要再与人打架,好好过日子。”
老娘临死前的话语不住地在耳边回荡,以孝顺著称的驴大柱决计不敢违背一把屎一把尿将自己拉扯大的母亲的言语,只不过眼前的情景却是深深地刺激到了驴大柱,让他的理智到了崩溃发狂的边缘!
“我绝不会让你这淫贼得逞!”
布衣少女在奋力的挣扎之间,目光之中露出了些许决绝之色,竟是欲要直接咬舌自尽!
“你这贱人!”
驴威察觉到了不对,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在布衣少女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顺手扯过一块碎布,塞入了周氏娘子口中,驴威淫笑道,“这下谁也不能阻挡你这贱人被我玩弄了!”
布衣少女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力地睁大了双眼,瞳孔之中蔓延着血丝,彷佛在诉说着什么。
驴大柱趴在地上,不敢再看,紧紧闭上了双眼。
耳边不时地传来娘子呜咽般的低泣,每一声低泣都让驴大柱高大的身躯一阵颤抖。
……
不知过了多久,驴大柱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神情之间已是有了些许呆傻,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望向了自己平日里与娘子做饭的灶台。
驴威等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此处,驴大柱颤颤巍巍地走到灶台旁边,低头望着已经失去声息变得冰凉的少女躯体,双目之中流下了两行血泪。
自此之后,驴家村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傻子,他依旧每日去村里干活,别人若是给他饭食,他便吃些,别人不给,他也不要,只是任由别人如何欺辱打骂,他都从始至终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久而久之,村里的其他人也觉得无趣,都道驴大柱是真的傻了,这个驴家村的傻大个逐渐变得无人在意,仿若透明。
时光匆匆,驴大柱逐渐老了,眼睛变得昏花,高壮的背也佝偻起来,再也干不动村里的体力活计。
似这般饥荒之年,驴大柱又没有自己的田地可以耕种,待到家里的些许余粮吃完,便连半粒米也不剩了。
有些费力地推开破旧的木门,年逾古稀的驴大柱揣着一个包裹,颤颤巍巍地出了驴家村,朝着深山里走去。
直到天色昏暗,驴大柱才走到山脚下的一处林间,停了下来。
小溪之畔,有一个生长的郁郁葱葱的坟包,前面立着一个结实的木头牌位,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字。
我妻周氏之墓。
驴大柱趴伏在坟前,长满老皮的手用力捂着脸,发出了沙哑难言的呜咽。
“实是一个至孝
之人,当真是感天动地。”
清冷平静的声音传入耳畔,驴大柱连忙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望了过去。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数丈之外,驴大柱根本看不清其面容,只能隐约察觉到那一双隐藏在模糊之间的漠然目光。
“你是谁?难道是阎王爷派来收我的鬼?”
许久不曾开口说话,驴大柱的声音已是变得极为沙哑难听。
那身影轻笑,对其言语之间的冒犯不以为意,道:“驴大柱,你后悔么?”
驴大柱愣了一愣,苍老浑浊的目光有些黯淡,并未开口。
那模糊的身影轻声道:“你的心性极为罕见,可却被埋藏在了凡尘乡土之间,若无人发掘,则会永远都不见天日,随着一捧黄土消散而去。”
驴大柱惨笑一声,开口道:“我已经垂垂老矣,这行将就木之身不知何时便会被阎王爷收走,说再多也是无用。”
那模糊身影摇了摇头,再次问道:“你后悔么?”
驴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