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个月的信还没跟二哥写呢。” 雪山凹之中,宁烈悠闲的躺着,正消遣的晒着久违的日光。 宁泽带着厚厚的毡帽,从外面小跑过来,拿着信封说道。 宁烈眼睛微微眯起,笑道:“这小子,每月让我们给他写信,他却是一封信也没有回过,到底谁是老子?” 宁泽道:“还按照之前的写?” 宁烈沉吟片刻道:“不,改了,你就写咱们父子这个月每天在牢城营干苦工,一天只能吃两顿饭,吃不饱来穿不暖,老惨了,让你二哥给咱们寄点银子来。” “啊?真这么写?” 宁泽一愣:“那万一二哥担心我们怎么办?” “没事,事情都过去三年了,该来的早就来了,三年过去,平安无事,这件事朝廷应当已经揭过了,而且他身子弱,你二哥就是想来他也来不了。逗逗他,下个月再往好处写便是了。” 宁烈翻了个身,闭眼道:“就这样吧,你看着写,趁着今天暖和,我睡会。” “二哥!!” 宁烈刚闭眼,耳中便听到宁泽的一声尖叫。 “这倒霉孩子,写信就写信,喊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宁烈没好气的从羊皮毡上爬了起来,入目之处却已经不是宁洒一人。 他心中一跳,连忙揉了揉眼,面前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四个人影! 那为首之人赫然是他的次子宁潇! “潇~潇儿?” 宁烈一脸难以置信,怔怔的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宁潇。 “二哥,二嫂,红鸾……竟然真的是你们!我不是在做梦!?” 宁泽第一时间欢喜的跳了起来,紧紧的抱住宁潇,哭着喊着叫嚷个不停。 “二哥!二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抱完宁潇,又忍不住看向红鸾,同样激动的向前拥抱。 “红鸾,我也好想你啊!” 红鸾笑嘻嘻的拍了拍三公子的背,笑道:“三公子竟然哭鼻子了。” “我才没哭!” 宁泽当即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又看向司徒霓裳,顿时有些激动的道:“二嫂,你也来了!我也想你!” 口中说着,竟也张开手臂向前,直到阿离唰的一声长剑出鞘,挡在司徒霓裳面前,宁泽才尴尬笑道:“数年不见,阿离姑娘还是这么直爽。” 司徒霓裳以眼神示意阿离,旋即对宁泽笑道:“三年不见,三公子还是这般疏狂。” 宁泽笑道:“二嫂说笑了,二嫂不愧是天仙般的容貌,脸上竟然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跟三年前一样美,不,更美了!” “潇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晌,宁烈才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忐忑的问道,刚才他说的话不会都被宁潇听见了吧,肯定没有,自己说的这么小声。 宁潇则是淡淡道:“你不是说在牢城营天天做苦工么?怎么这会如此悠闲?” “这……咳咳……爹就给你开个小玩笑!” 宁烈尴尬的咳嗽两声,连忙带着几人走进他们在山坳之中建的一座小院子,屋内生起炉火,竟是十分暖和,这边又温上两壶酒,切几串羊肉烤上。 宁潇喝了口酒,又吃了一串羊肉,笑道:“你们这日子过的挺滋润嘛!有酒喝,有肉吃,还有个独立的小院,说说吧,怎么搞的。” 宁烈闻言,顿时骄傲道:“也不看看你爹是谁,想当年你爹我白手起家做到了上京城的四大豪商!那是何等的魄力!这眼下岭南天寒地冻的不好混,但想搞点地盘,弄点银子不还简单?” “牢城营不管你?” “牢城营算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只认银子,可不管你犯了什么罪,只要月月递上几两银子,里面的事情自然给你摆平!” “而且,爹也不瞒你,爹上头也是有人的!” “哦?谁?” “岭南刺史!” 宁烈道:“虽然能被派遣到岭南当刺史的,多半是升迁无望,一辈子也就这了,但在这岭南,自然是说一不二,有他给爹当后台,这办起各种事情来自然是小菜一碟!所以,你这还担心爹亲自跑一趟来看望,完全没有必要知道不,你身子本来就弱,跑这几千里受得了么?还穿的这么单薄,快披上爹这件羊皮,洒儿,再温一壶酒……” 宁烈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宁潇静静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 红鸾则是一旁捂嘴偷笑,默默听老爷吹牛。 “大小姐!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