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又拿来了十张要卖!?” 宁泽大惊失色。我二哥这是穷疯了吧?真不把他兄弟的钱当银子了呀。 宁泽骂骂咧咧的道。 “那东家……” “先给他,过些时日我去看看我二哥搞的什么鬼!” 宁泽无奈的摆摆手。 “是!” …… “华管家,你来,我有事找你。” 六子此时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林临国府大管家华富的面前。 华富微微瞥了他一眼,感觉这小子今天有些不对劲,但还是问道:“六子,找我有事吗?” 六子微微一笑,说着还轻轻挺了挺胸膛,朗声道:“华管家,我来是想要同你商量一下,我想要提前解除我和临国府的长工合约。” 华富闻言一愣,但是很快摇了摇头。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六子不爽道。 华富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临国府的规矩,岂会因你一个人而改?” 六子顿时憋红了脸,道:“我给钱。”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百两银票,道:“之前的工钱我也都不要了,这一百两银子,算是违约费,可以解除了吧?” 华富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张一百两银票,笑道:“怎么?突然发财了。” 六子得意一笑:“这个华管家就不用管了,只要把我的契约解除了就行。” 华富却是冷笑道:“区区一百两银子,就想改临国府的规矩?” 六子顿时无奈道:“那~那还要怎样?” “不怎么样!这是临国府的规矩,不会因你一个人而改。该干嘛干嘛去。” 华富瞪了他一眼。 六子十分气愤,现在自己有钱了,根本没必要待在临国府,干这苦力的长工,一年不过几两银子而已。 虽然被司徒擎海敲诈了一千两,但自己依然还是有六千两,只要自己省着点花,足够自己逍遥半生了。 但此时,华富执意不给契约,他也是没有办法,恼怒的看了华富一眼,只得摇摇头。回去再想办法。 …… 日色将暮,幽暗的街道上,华富一个人提着一个鸟笼,一步三摇悠闲地走了过来,嘴里还哼着小曲。 身为临国府的老管家,亦为司徒敬城信任的绝对心腹,华富在临国府有着极大的权力。 虽然名义上依旧属于下人,但已然算得上半个主子。 虽说现在是司徒锦绣和许思宸一同掌家,但是一些不算重要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决断。 譬如,某些丫鬟小厮家仆长工的去留问题。 而且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每天夕阳将尽未尽之时,去临国府不远的地方喝点小酒,然后趁着夕阳散尽之时再逗着鸟儿悠闲的回到临国府,在临国府待久了的下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华富静静地走着,鸟笼之中的小鸟也叽叽喳喳的叫着,鸟和人一样快活。 忽然,华富的目光微微向旁边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不动声色向前走。 但当他刚刚转入这条幽静小巷时,三个身形高大的壮汉突然冲了出来,把他团团围住。 华富陡然停住脚步,倒也波澜不惊,笑了笑道:“几位好汉,这是要劫财啊?但我一个糟老头子,身上可就二两酒钱,你们若是要,可以都拿去!但若要是劫色……呵呵……算了,你们眼睛也没那么瞎……”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也不说话,当即拎起手中的短棒,直接向华富冲了过来,显然是要先揍他一顿再说。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在他们眼中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老管家,竟是在他们刚刚来到他的面前,手中的短棒还未砸下之时。 一股莫名的寒意却是突然从周遭迸发了出来。 而后,他们竟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竟然全部都倒飞了回去,跌倒在地,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 华富目光却陡然射出一道精光,看向巷子后面隐藏的一道身影,呵呵笑道: “老夫四五十年没动过的筋骨,没想到今日算是便宜你们这几个小子了。” 躲在暗处观战的六子却是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已经老迈不堪的老管家,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 三个大汉竟然连他一根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