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比较早,万科负一的超市还没关门,路千宁心血来潮的去逛了下,买了一堆食材回去。
足足一大包,拎着走过两条街累的整条胳膊酸疼。
站在公寓门口,看到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她知道是周北竞来了。
开了门进去,不等站稳手里的购物袋就被一双大手接过去。
“怎么?知道我会来?”
周北竞看了看购物袋里的食材,两个人吃都够好几天。
换好鞋的路千宁将羽绒服脱下来,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手,“下班比较早,就想去逛逛,结果看见什么都想买。”
她跟在周北竞后面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塞满了食材。
错愕的回头看着站在餐桌前,眉心紧蹙的男人,“你也买了这么多?”
他买的比她多多了!
“挤一挤,总能放得下。”周北竞打开购物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重新规整冰箱全部放进去。
谁也没提白天在万科发生的事情,融洽相处起来就像生活多年的平淡小夫妻。
路千宁在周北竞面前不敢献丑,只负责摘菜洗菜,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冷不丁就响了。
她两只手湿哒哒的,瞥了眼是陌生的号码,随口说道,“你帮我接一下吧。”
“好。”周北竞还在折腾冰箱,转身接听了电话打开公放,又继续忙。
“路千宁,你想干什么?居然怂恿你的上司把静雅开除了!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你不给我这个亲妈养老,把你赚的钱都丢给你继母那个无底洞就算了,你要是连你弟弟他们都不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千宁的生母叫卢月华,虽然已经十几年没见,可路千宁还是一下子认出她的声音。
她反应了几秒,惊讶的看着周北竞,他把赵静雅开除了?
“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辩解!不就是因为你弟弟跑去你们公司找你上司要钱的事儿,让你不痛快了吗?你弟弟那不也是为你好!你这么不知好歹白白被人家欺负,让人家白睡你好几年……”
卢月华见她不出声,还以为她是想什么话来搪塞。
她迅速将手在衣服上擦干水走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抿着唇抬头看冰箱前站着的那抹身影,冰箱里的灯照在男人脸上,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侧脸。
线条紧绷,长眸微垂,看不出他脸色的好坏。
她手里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那串陌生的号码,她毫不犹豫的挂了,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反着放在餐桌上。
他身形如注,盯着冰箱半天了也没动一下。
就在路千宁以为他又会因为这通电话想起路康康‘勒索’而不悦时。
他突然动了,把桌子上最后一罐沙拉酱放好,关上冰箱进厨房了。
“把西红柿洗干净。”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好。”路千宁定了定心,又回到厨房继续忙。
三菜一汤,路千宁吃了搬家以后的第一顿家常饭,并且味道还不错。
饭后,路千宁收拾碗筷,周北竞上楼了。
她在收拾完上楼时,他刚从浴室出来,额头的碎发噙着水珠,落在紧实的胸口上。
紧贴着令人浴血喷张的胸部线条一路向下,落入腰间的浴巾里不见。
他一双墨瞳如星空般深谙不可见底,身上清冽好闻的松香味萦绕在路千宁鼻翼。
她耳根不自觉红了,声音勉强保持镇定,“你上次的睡衣洗了还没干,我又买了一套新的在衣帽间。”
“去拿给我。”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像带着电流,让路千宁的背脊僵硬。
她转身进了衣帽间,拿了新睡衣放在他手里,不敢再多看一眼他那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身材,逃似的进了浴室。
她提前拿好了睡衣,所以洗完澡直接在浴室里吹干头发,护完肤才出来。
周北竞正坐在落地窗前的矮桌前,桌上是他刚泡的茶,满屋茶香,还夹杂着淡淡的烟味。
见她出来了,他将指缝的烟换了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过来坐。”
举手投足间的慵懒增添了几抹平易近人,她走过去刚落座,就听见他指着裤脚说,“你连我的尺码都摸不准?”
他坐下来时,睡裤只能到小腿,袖口往上挽了两节倒是看不出短。
可肩膀那里也紧巴巴的,睡衣的尺码小了,而且小了不止一个号。
“我……当时买的比较着急。”路千宁小声解释了句。
周北竞长眉轻佻,没再计较这个话题,“为什么不解释?”
他问了,终归还是没沉住气。
一顿饭的时间,路千宁早已反复琢磨他问这个问题时自己要怎么回答?
很心酸,告诉他他真的是误会了,他说了那些话……她心如刀割?
她浅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