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的情况下,她愣是没断过出汗。
身上的重量消失时,她费尽了力气也只能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入目是他精壮的胸膛,八块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她是趴在床上的,他将她本是搭在腰间的薄被往上拉了拉。
粗粝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部划过,仿佛一阵电流划过身体。
最终眼前一黑,沉沉的睡过去。
周北竞侧身看着她,指腹将她凌乱的长发整理一下。
巴掌大的小脸一脸倦意,卷翘的睫毛又黑又茂密。
红唇微张,泛着光泽,浅浅的呼吸着,确实累坏了。
要不是怕她再饿坏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周北竞不会喊醒她。
她睡的很沉,就这么被喊醒了一脸惺忪,坐起来将滑落到肩膀的吊带扯上来。
迷离的眼神看着站在床侧的男人,他手里捏着发圈,单腿折在床上,将她的头发扎好。
“吃点儿东西再睡。”
路千宁想说话,可张了张嘴沙哑的发出了一个腔调后就放弃了。
嗓子废在了昨晚,好在这几天不用上课。
她白了眼周北竞,然后低头老老实实的吃了一碗面。
胃里有了东西,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嗓子也舒服了不少。
然后才小声说,“你不用去公司?”
“不用。”周北竞神采奕奕,白色的衬衫裹身,敞着几颗扣子隐隐可见锁骨。
锁骨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
她就纳闷,他不疼么?
那晚挠的满后背伤现在还有,这又添了牙印,还招惹她。
胸口憋着一股气,她撑着酸软的腿下去从口袋里翻出来了两百块钱。
塞到他衬衫的口袋里。
白色的衬衫能印出那两百块的花色,她嘶哑着嗓子道,“包养费!”
看到周北竞瞬间黑下来的脸色,她红唇一勾,那股火散了不少!
良久,他低低笑了声,咬牙切齿的说,“路老师是在暗示我能力依旧不够,继续再接再厉么?”
路千宁身体一僵,两条本就发软的腿又软了几分。
“很好。”他两只手指把两百块夹出来,折了两下放在裤子口袋里,“两百块也不少。”
说完,他狭长的眸微眯,转身就走了。
好像赢了,可好像又没赢。
路千宁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懊恼的折回床上继续休息。
傍晚,余晖洒满房间,将床上那抹隆起的身影镀了一层金色。
阳光刺的路千宁睁不开眼睛,她伸出手从床头拿过手机。
不知何时被周北竞调成了静音,错过了几个短信和微信消息。
都是教育机构的事情,路千宁挨个回复了一遍。
然后就听见推门声响起,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外面传来谈话声。
有人来了?
她转身看过去,是赵小甜,那双打量满屋狼藉的眼睛简直不要太八卦。
随手关上了屋门,赵小甜一个箭步冲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我觉得,你有必要跟我坦白一下。”
路千宁下意识的拉了拉薄被,将肩膀也盖住,生怕被她看到锁骨大片的痕迹。
“坦白什么?”
隔着一扇门,依稀能听见外面的男人富有磁性的交谈声,她听出来是周北竞和顾南。
她本能的把声音放的很低。
这让赵小甜觉得十分好笑,“难怪周北竞让我少聊两句,说你说话不方便,听听这嗓音,是够哑的。”
路千宁眉头一拧,她承认声音小也是因为嗓子哑了。
但他们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不合适。
“坦白一下,你们两个谁先主动的?”
“他。”路千宁毫不犹豫的说。
赵小甜表情更为震撼,“能把周北竞拿下,我真的佩服你!”
“谁告诉你我拿下他了?”路千宁极为无语的低吼,“你能不能不要乱说了。”
她顾不上其他,从床上爬起来,拿了衣服躲进衣帽间去穿。
门口开着一条缝,赵小甜钻进来一个脑袋振振有词,“我怀疑他跑到温城就是冲你来的,他这才来了两三个月,就又跟你搞到一起了,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路千宁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清眸闪烁两下。
衣帽间没有窗户,光线昏暗,赵小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不信,又添了两句,“我听顾南说,他离婚了,你跟他在一起不用忌讳什么了,没有人再骂你小三。”
她和周北竞结婚、离婚这事儿,迄今为止依旧只有张月亮知道。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