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花御封应该是不甘,想替花云然报仇。
他眉梢轻挑,没跟周老夫人说这些,毕竟年纪大了,他不想周老夫人跟着操心。
将周老夫人送到车边,周老夫人才提起那通电话,“你那个爹也是不清醒的,花御封邀他出席明天的记者会,他就答应了。”
虽然周北竞不认他,可外界看来周启山代表着周家态度。
一旦明天周启山去了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给花御封洗白了是小,又会给周家带来什么影响是大。
“放心,我心里有数。”周北竞安抚了周老夫人两句,周老夫人信他心里有数,转身离开。
缓缓离开的豪车在这小区里格外显眼,周北竞站在路边目送汽车在小区门口拐弯,然后才收回目光。
但他没直接回去,头顶的路灯周围一群小虫子飞来飞去,他点了根烟。
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起,驱散了小虫子,他身影修长背影透着一股落寞。
良久,抽完了一根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张文博这两天忙的快累瘫了,难得今天没什么事情早早的睡了。
睡的正香就被电话吵醒,他一个激灵就知道来活了,“周总,有什么吩咐?呃……好,我马上去。”
他爬起来穿上衣服,上了车后,长长的叹一口气,驱车前往郊区。
——
周老夫人是走了,但路千宁和张月亮忙到深夜,才把她送来的那些礼品收拾好。
家里都被塞的满满当当,还有几个箱子放不下。
“姐,这茶叶还有酒,咱们都不喝,你拿下去给姐夫吧,这儿也放不开了。”
张月亮找了半天地方,实在觉得放不下。
路千宁躺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把那几样东西拿上,下楼直奔周北竞那儿。
夜色漫漫,月光洒满客厅,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传来光亮。
她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下,难怪他回来以后没找她,原来是在忙。
她也不打扰,洗了澡进卧室等着他,想谈谈婚礼的事情。
并不是要插手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半小时后,周北竞忙完了,眉宇间透着一股倦意,毕竟昨晚他彻夜未眠。
洗完澡上床,熟稔的将她拉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底格外满足。
“周北竞,我们要结婚了?”她的头埋在他怀里,说话时热气喷洒在他胸口。
他的声音在头顶灌下,“是,婚礼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奶奶说,她会满足你的。”
路千宁不语,沉默了几秒钟后,小声问了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这个问题,是她刚刚忽然想到的,然后就像钻入死胡同里一样,出不来了。
孩子能帮他成为周启山的顺位继承人,他怕现在怀孕有危险所以不肯。
那两个月以后,结了婚,难道就没危险了吗?
总不能……熬到周启山死了再生吧?
万一周启山活到八九十岁,她和周北竞都老的白发苍苍了。
“等结婚以后,时机就成熟了。”周北竞沉默了几秒钟,语气坚定的说。
他这话一出,路千宁就知道他另有打算。
在暗中筹谋着如何能顺利结婚,顺利生子。
她提着的心落下一些,手放在他精壮的腰间,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不再说话。
室内安静两人,两人沉稳的呼吸声很有规律,渐渐睡着了。
翌日是周末,路千宁上午要去富家补课。
她早早的起床收拾。
“大概几点钟能补完课?”周北竞给她做了早餐,也换了一套衣服。
见状她很好奇,“十点钟就结束了,你要出门吗?”
周北竞应声,“我送你过去,等十点钟补课结束,带你去个地方。”
“是去花御封召开的记者会现场吗?”路千宁一早就看见了这个新闻。
花御封和柳芳菲的事情热度一路飙升,属于那种百年后没准还能冒出来诈尸的大型狗血事件。
他不让记者报道那组照片,但阻止不了记者报道大屏幕上轮流播放花御封和柳芳菲床照的事情。
如今花御封肯公开提这件事儿,他们以直播的方式入场,提前做足了宣传准备!
而记者会正式开始是上午十点半,她补完课过去时间刚刚好。
“对。”周北竞沉眸里倒映着她不施粉黛的样子,“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交给我就好。”
路千宁应声,收拾好东西任由周北竞送她去富家,在楼下还遇上了吴森怀拎着礼品来探望张欣兰。
“姐夫。”张月亮一见周北竞就热络的喊了声‘姐夫’,这两字吓得吴森怀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礼品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