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宁刚解开安全带,本打算下车的,他这么一说她又坐的稳稳的。
“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周北竞眉梢轻挑,捏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加大力度,手背上的筋脉愈发清晰,隐入小臂中。
“你如果遇到家世合适的女人,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她说的很直白。
话音刚落地,车厢里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他侧目看着她,“家世合适?被你白睡了好几年,还离过婚,谁要?”
莫名觉得这话很刺耳,路千宁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破产又离婚的二手老男人……
“但你很有能力。”她极力的提醒他,他优点是多少人比不上的。
周北竞侧脸线条紧绷,眸色又深了几分,“是吗?那你怎么不要?”
路千宁顿了下说,“我要不起。”
她在霍氏的地位,还不稳,给周北竞带不来帮助,还会惹来麻烦。
“那别人更要不起。”他生气了,声音接近低吼。
“那可不一定,刚才你中意的那位小姐,家中独女,产业无数,你娶她,以后就能东山再起。”
她极力说服,意味着她是认真的。
但她话音落地,周北竞忽的抬起手,指尖插入她发梢,固定住她的头。
倾身将她摁在座椅上,狠狠的吻。
骨节分明的大手固在她腰间,游移间将她全身的热度勾起。
似乎这样的吻不够,他长臂穿过她后腰,将她在座位上抱起。
今天不上班,她穿着简单的运动裤和短袖。
跨坐在他硬邦邦的腿上,熟悉的姿势和亲近的意味,让她心头的小鹿‘怦怦’跳个不停。
双手撑在他肩膀,被他摁着强吻,呼吸交织身体紧紧贴着。
“你松开我!”话语在她唇瓣里溢出,软绵的唇瓣又被他摁着贴上他薄唇。
他穿的黑色运动裤,很薄。
她清晰的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急促的呼吸很粗重。
她想过她这样说他会生气,但没想过他会——
她有些担心他在这儿办了她!
不满在薄唇中溢出,却变成了嘤咛,惹得他闷哼一声,松开她。
头靠在座椅上,眉头打成死结,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用命在压体内的火。
路千宁也不是完全没感觉的,被他弄的身体软绵绵,有些无力的趴在他身上。
他双手固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往下压,也不知是缓解还是想更近一步。
她恼透了这种随便被他拿捏的滋味,扭头扒开他衬衫,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嘶——”他痛呼一声,捏着她腰的手更紧,轻声呵斥,“松开!”
“你活该。”她适可而止,瞪了他一眼,却因为脸颊发红更像撒娇。
他侧劲青筋暴起,野性均显,喉结滑动两下,嘶哑道,“现在明白吗?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以后不要再提别的女人。”
路千宁不怎么信,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或许今天坐在周北竞身上的是别的女人,他也会有这种反应。
其实他们的身体很契合,饶是睡了这么多次,还令彼此为之着迷。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很吃他床上那一套。
“能不能给我一次?”他眸中倒映着她白皙如玉的天鹅颈,性感泛着光泽的唇瓣和莹润的眸。
不论是哪儿,都勾的他控制不住,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思念和欲望全部涌出来。
他知道这样很过分,但他真的想要。
“不合适。”路千宁浅动了下,却被他抵住,又不敢动了。
想下去,也不知他怎么把她抱起来的,在狭窄的车厢里换个座位并不容易。
但他却总是能轻而易举。
三个字,像滚烫的开水浇在他心上。
并不是因为她不肯,但又是因为她不肯。
“真懂分寸。”他扯动唇角,“不缺钱也不缺爱,我拿什么让你回来?”
路千宁仰了仰头,泪差点儿没砸下来,她怎样才肯回去呢?
“你缺不缺我?”他的指尖轻轻捏了下她的腰,“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他眼前的路是灰暗的,迫切的想在她嘴里得到一些能看见色彩的答案。
那是希望。
片刻,路千宁低下头来,“等我坐稳了霍氏的位置,跟你摊牌一件事情,不论我们是否在一起,都应该跟你坦白。”
“又摊牌?”他坐直了身体,又跟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合住了,“你瞒了我多少事情?”
“说实话,哪一件也不想瞒着你,但哪一件都是从身不由己开始的。”路千宁想,她最大的能力也就是坐稳霍氏了。
那应该是人生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