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蒋夫人变了脸色。
蒋元艾有分寸,就算对蒋夫人在失望,也什么都没说,“没事,爸,我先搬回成哲那边了,近期不过来住了,您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拎着行李箱就走了。
蒋驰书不解的看着蒋夫人,“元艾怎么了?”
“没事儿,我说了她两句,闹小脾气了。”蒋夫人又在椅子上坐下,避开蒋驰书甩过来的目光。
蒋驰书应了一声,将外套脱下直接伤口了。
蒋夫人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叹了口气。
但凡蒋驰书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多一点,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她和蒋元艾谈话的内容。
也不至于会察觉不到他不对劲。
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蒋驰书对她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丝的爱意。
他只是尽忠尽职尽责,从未尽心。
他心里的女人深入骨髓,只怕她这辈子都剔除不了!
她不打算剔除了,不论蒋驰书再爱汪羽柔,他们都已经阴阳相隔,毫无关系了。
但她绝对不允许,汪羽柔的女儿再冒出来,夺走她辛苦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家庭!
如是想着,她皱着眉头沉思,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尽早让路千宁他们离开北原,并且永远不再回来!
——
路千宁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背后算计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自言自语什么?”周北竞嗤笑,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她走过来,“跑跑时不时就念叨骑马,看样子是没骑够,改天再带她去。”
听见‘马’这个字,跑跑就立刻回过头来,一激灵蹦了两下,“骑马马!”
路千宁禁不住一笑,头一歪靠在周北竞肩上,看着跑跑在空地上乱跳。
北宁支出给汪远的钱到账了,她上午时就让张文博拿去提前垫付给那些农民工了。
并且白纸黑字立了字据,让那些人知道这些工资是垫付,实际上也并非汪远吞了他们的钱。
至于怎么跟秦明成交涉把钱追回来,就由汪远代表他们去追回。
所以那些人还签署了一份授权书。
张文博把授权书和垫付钱的说明书拿回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末了,他又实在忍不住好奇的走到周北竞身边问了句,“周总,您那天晚上让我去汪宅给您拿外套,到底什么意思啊?”
“拿什么外套?”路千宁歪了下头看张文博。
她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洒在周北竞手腕上,周北竞眉头一拧,不着痕迹的将她长发拢到耳后。
眼神却是飘向了张文博,微微眯了下。
张文博顿时察觉到不对,赶忙闭上嘴。
正欲离开时,跑跑就冲过来了,扯了扯张文博裤子,“博博,爸又抱妈妈啦,但爸还喜欢跑,爸和妈妈都喜欢跑。”
她乌黑的大眼睛里闪着光芒,十分认真的告诉张文博:爸爸和妈妈都喜欢跑跑。
他们就算这会儿贴贴抱抱,也是喜欢跑跑的!
“嘶——”张文博倒吸一口凉气,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错哪儿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啊!跑跑这快两周岁的小家伙,会告状了!
“怎么了?”路千宁愈发觉得不对,回头看周北竞时,后者已经收回目光,淡定冲她一笑,“我也好奇,张特助这是怎么了?”
他刻意加重了‘张特助’三个字。
当即,张文博的心态就崩了,“没有,周总,是我的错,我就是跟小跑跑开个玩笑,您先忙您的,我想起来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先去忙了!”
话音落地时,他人已经跑到门外去了。
张文博甚至想好了,近三天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再进周北竞办公室的门。
不成想,第二天一早,前台递上来一份请柬。
魏家老爷子过八十大寿,特意给路千宁送的请柬。
魏家和汪家的关系不温不火,但都是北原的名门望族。
路千宁拿了请柬回家,特意问了汪老夫人,“外婆,我去吗?”
“去啊,干什么不去。”汪老夫人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你去了该怎样就怎样,以后你就代表汪家了。”
请柬上的日期是今天下午四点钟,在平原大酒店,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风景很好,玻璃房的设计视野开阔。
但凡来北原旅游的人,都会选择在平原酒店里住宿,风景好。
那儿距离市里开车要两个小时,趁着周北竞处理工作的时间,路千宁去商场选了两套礼服。
吃过饭后,两人换好衣服,直奔酒店。
跑跑被汪老夫人留在家里解闷了,车上没了那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声音,路千宁不太习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