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支了个篷子,悲痛欲绝地在发钱。
队伍不长,毕竟压秦阳的人占大头。
但庄家心在滴血,因为每个人的灵石都是成袋成袋地发。
沈荇和月念心两人排在队伍中间,两人中间夹着一个苏白,说这翻几倍的赌金那是她的胜利果实,她在擂台赛上狠狠打了秦阳的脸,如今再踩着秦阳领钱,那嘲讽效果岂不是直接拉满?
苏白:“……领完赌金就去做任务?”
月念心眼睛一亮:“正道堂的任务?”
旋即亲亲热热地拉住苏白的手:“师妹啊,师姐我是金丹巅峰的修为,听沈荇说你想做玄牌任务,跟我组队也能做!”
沈荇:“?”
咋这意思是还不带他玩了?
苏白点点头,也觉得是那么个道理,回道:“的确,我和沈师兄两个剑修都是近战,正好缺一个远程攻击的法修。”
月念心神情激动,想着这沈荇这几天逮着机会就给她显摆师妹刷怪日常,这还不是她一句话就能挤进去的事儿?
沈荇感动得眼泪汪汪,心道别看这师妹整天浑身冷冰冰的,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他这个师兄的位置。
苏白不知道这两人心里各怀鬼胎,心里面在一遍一遍想着秦阳今日使出的天衍剑法。
上辈子她也是变异天雷灵根,对雷系元素的敏锐程度非同一般,也正因如此才能抓住时机凝水成冰,破解天衍剑法的剑意。
“你看——”
沈荇努了努嘴:“柳宗玉怎么也排在后面?”
队伍的最末尾藏着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带着半面黑色遮嘴面罩,黑色头巾把他脑袋绑成个光滑的半圆,一反之前风流公子哥的穿搭,一袭最寻常的剑道服就算是把他丢进弟子堆里也找不出来。
沈荇乐了:“师妹,他这到底给你压了多少钱,小钱这柳公子可是看不上的,不然为何穿成这样也要来领奖?”
月念心也跟着笑了:“师妹,他那日说要负荆请罪,到底给你请了没有?”
苏白扒拉了一下脑子里的回忆,迟疑片刻,不确定地说道:“也许没有?”
“这咋行!”
沈荇此刻心生一计,穷鬼上身般眼冒精光:“那就趁机讹他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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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玉领完钱,见四周没有弟子认出自己,松了口气,正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美滋滋地准备数整整一大堆上品灵石。
苏师妹简直就是菩萨!
就一场比赛就让他赚了三万上品灵石!
而这时,他脖颈一凉,三道人影齐刷刷落在他后面,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宗玉瞳孔一缩,心想这无极宗内外门修为比他高的也就是只有秦阳和姜瑜,为何这三人的气息他竟然完全感知不到。
难道是仇家?
可仇家如何能进入无极宗?
“柳师弟。”
沈荇魔鬼一样低沉的声音响起:“这偷偷摸摸地是在干什么啊?”
柳宗玉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啊……原来是沈师兄。”
他这一息的时间早就把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和遗言都想好了,见来者是沈师兄,顿时觉得虚惊一场。
柳宗玉松口气,但那口气还没下去,在看轻来人后又喝地一声被他提了起来。
嚯!
好家伙!
沈荇、月念心、苏白三人排排站。
一个阴险狡诈,一个笑里藏刀,一个自带杀气。
柳宗玉腿肚子有些发抖。
月念心生得最为和善,笑眯眯地开口道:“柳师弟呐,做人最重要的是讲信用,那日你在擂台上说要给师妹负荆请罪,这罪是请了还是没请?”
沈荇冷哼一声,在一旁唱红脸:“那日擂台上,你小子口气挺大,不把我师妹放在眼里,今日用我师妹赚钱,未免有些太过了!”
“冤枉啊!”
柳宗玉欲哭无泪,急忙解释道:“那日比赛结束,晚上我就扛着足足三百根刺藤木来去和苏师妹请罪了。”
沈荇、月念心:“?”
柳宗玉求救似的看向苏白:“师妹,你说句公道话啊!”
苏白:“……”
她搜寻了下脑内记忆,想起这几日她不是打擂就是在院子里练剑的时候,好像的确曾听到过院子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
但她醉心剑法,也没太当回事。
“师妹,你院子外面设置的锁阵那得元婴巅峰的修士才能以蛮力破阵,我进不去呐!”
柳宗玉急得满头大汗,句句是冤屈:“我以灵气同你喊话求你开门,足足跪了一晚上!”
月念心率先反驳:“那你偷偷摸摸给师妹道歉,那日你在台上出言不逊可是当着所有人!”
“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