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子,心里也是大吃一惊。
因为到了战场上,才不管你是成人还是孩子,拼的就是谁的胆气足。
现在这群孩子脸上确实有点稚嫩,但只要再给他们两年时间,这就是妥妥的一支强军啊!
朱棡也是识货之人,看到操场上军容严整,下意识地就跟边军做了一下对比。
虽说眼下这群孩子远远比不上边军精锐,脸上也是稚气未脱,没有丝毫杀气。但从他们站立的军姿,和行进时整齐的步伐可以看出,只要拉他们去战场上见见血,这就是一支强军胚子!
二虎看到操场上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可没另外两位想得多。他现在只纠结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跟皇帝陛下解释。
因为他也被底下的锦衣卫给骗了,底下的锦衣卫只是告诉他,三皇孙搞了个匠人子弟学堂,还从锦衣卫借走几个校尉,教教他们战场号令……
可以说,在亲眼看到之前,他以为这边只是玩玩,哪承想是这般“玩玩!”。
三皇孙,你这哪是在玩玩呀,你这是要玩死二虎呀!
老朱过了最开始的震惊后,再看下去顿时发现了问题,那就是眼前的军阵不过是花架子,他们真的只是会点行军操演之类的娃娃,确实算不上军队。
不过,最让他好奇的是这些少年肩上扛着的烧火棍,他怎么看怎么像大明的“火铳”。
老朱又看了一会儿,见那些少年只是扛着,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脸上的阴郁这才小了点。
他还真怕这些人肩上扛着的烧火棍真能喷火,那样的话,他就算再宠溺朱允熥,也得治他个欺君之罪了。
只是处罚措施有待商榷,或者把他撵到封地就藩,或者把他吊起来再打一顿。
老朱见操场上的少年只是演练如何行进、站立等基本动作,也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重新回到停在学堂门口的马车旁。
“二虎,你给咱滚过来!”
“你给咱解释解释,那逆孙私自打制火器,还配发给私军,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上报!”
“陛下,卑职也不知啊!”
“卑职得到的奏报,说三皇孙只是训练一群少年行止坐卧,让他们熟悉金鼓号令,而且卑职早就跟您汇报过呀……”
“那他们肩上扛着的火器是怎么回事?”
“那个卑职倒是听说过,说是三皇孙命匠人打制了一批铁管,装备给匠人子弟学堂的孩子,让他们装装样子!”
“哦?”
“只是一群样子货吗?”
老朱脸上露出思索之状,回想着“烧火棍”的样式,也确实不像是大明的火铳。
如此纤细的铁管,打到人身上估计都能折弯,确实没什么大用。
“陛下,您若不信,卑职给您搞回来一只,您亲自查验一番不就知道了吗!”
二虎说完这话,也不待老朱回应,噔噔噔杀回学堂,找到此地管事的人要了三支“烧火棍”,颠颠地跑了回来。
“请陛下查验!”
老朱也不客气,拿起一支烧火棍里里外外地查看起来,只见这烧火棍上只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铁管,其余部分都是由木头所制。
拿在手上也是轻飘飘的,宛如没有重量一般。别说不能跟大明的火铳相比,就是连军中的制式朴刀都比不过。
“还真是样子货?”
朱棡也拿起一支烧火棍看了又看,见此物确实无甚出奇之处,只是制作得精美一些,携带也更方便一些,当即将此物扔还给二虎。
“父皇,此物应该不是火铳。”
“儿臣刚刚查看了一番,就算铁管里装满火药,估摸着也只是个大一点的炮仗,跟咱们明军配备的火铳根本没法比!”
老朱点点头道。
“嗯!”
“咱也看出来了,此物应该只是那逆孙给这些娃娃配备的玩具……”
另外一边,朱允熥正在查验第三版蒸汽机的运转情况之时,突然听到手下禀报,说皇帝驾到,让他赶紧出去迎接。
朱允熥当即放下手中的事情,领着三个师傅,外加几个有功名在身的生员小跑着迎了出去。
然而,他跪在皇帝的龙撵前许久,叫了十几声“皇爷爷”,龙撵里连个放屁的动静都没有,当即让他起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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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
“皇爷爷您在不在?”
“皇爷爷,您要是不回应,孙儿可起来啦!”
朱允熥不顾三个师傅的劝阻,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壮着胆子走向马车。
“皇爷爷您说啥?”
“您说让我上您的马车听训?”
“那孙儿可真上去啦!”
杨新炉、高明、秦亨伯几人听到朱允熥自言自语,恨不得找块布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