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首揭语,并且情不自禁地念出最后一句。可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听到边上的大孙说了一句。
“皇爷爷,这事我知道呀!”
“你知道?”
老朱听到这话,当即翻身而起,一把将大孙抓住。
“快说!”
“蓬来岛什么时候花开!”
“自然是春天呀!”
“玄武湖里有个岛,就叫蓬来岛,岛上每年仲春时节都会开满各种颜色的花呀!”
“蓬来岛……蓬来岛……”
老朱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随即爆发出一阵疯了似的大笑声。
“咱明白了!”
“他说的蓬来岛指的就是玄武湖里那座,哈哈哈!”
老朱在笑过之后,一时激动捧着大孙的脸蛋就啃了一口。
“ua!”
“真是咱的好大孙,困扰了咱好几个月的事,被你个鳖孙一语就道破玄机了,哇哈哈哈!”
朱允熥嫌弃地擦擦脸,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老朱头,心想这老头没病吧,就住在玄武湖边上,竟然不知道玄武湖里有座蓬来岛?
“咱真是太高兴了!”
“大孙你说想要啥赏赐,咱现在就赏给你!”
“皇爷爷,我要去松江府!”
“滚!”
老朱一脚将朱允熥踹到床尾,然后扯过被子装睡。然而,他现在正在兴头上,哪是那么容易睡着的?
虽然眼睛闭着,但满脑子都是那首偈语。
他越想越觉得这就是正确答桉,毕竟张邋遢乃神仙中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必定大有深意。
朱允熥被踹到床尾,就干脆在床尾躺下了。老朱见这孙子一直没动静,还以为他生气了呢,赶忙出言哄了几句。
“唉!”
“咱治理这么大个朝廷,也没说天天往外边跑啊!”
“明天祭祀完太庙,你去吏部一趟,让他们把松江府的官员履历给你抄一份,你拿回去先琢磨几天,琢磨出点门道再来跟咱提这事!”
“另外,朝廷里你相中了谁,都可以跟咱说,咱立马指派给你!”
老朱说完这话,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了。
毕竟,古往今来的皇帝,有几个能做到他这样,对儿孙毫无防备,毫无保留地信任?
正常来说,就算不爬起来给他磕头谢恩,嘴上也得客气下吧?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逆孙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老朱想到这儿,拿脚踹了踹逆孙两下。
“听到没有?”
“哦!”
老朱听到这般敷衍的声音,只感觉自己满腔的好心都被喂了狗,气哼哼地说道。
“睡觉!”
虽然朱允熥睡觉的时候跟个小怨妇似的,可天一亮他就满血复活了,领着雪狮子绕着紫禁城跑步。
雪狮子啥时候有过这么高强度的锻炼啊,还没跑上一圈呢,就已经累得呼哧带喘的了。
此时它万分怀念自家的主人,恨不得立马扑到主人的怀里求安慰。
正在雪狮子累得要吐血之时,它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它撒开脚丫子朝着前方跑,很快就超越了那只该死的熊孩子,然后在一群花花绿绿的人群里,成功地寻找到自家主人。
今天是来皇宫上学的第一天,所有入宫伴读的俊彦、闺秀都起了个大早,早早地等候在东华门之外。
徐妙锦虽然不爱早起,但架不住二姐一个劲地催促,这才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又吃了些高营养燕窝、肉羹,漱口后又补了一盏参茶用于提神。
这样既能保证她们一上午所需,又可以避免她们频繁出恭,引起别人的嘲笑。
徐妙锦正排在一群大家闺秀后边,仗着自己过硬的站桩功夫打瞌睡呢,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汪汪”声。
徐妙锦瞬间清醒,随即掀开帷帽下的面纱,惊喜地看到自家雪狮子,正吐着舌头蹲在自己面前。
“雪狮子!”
“那个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嗷呜呜呜……”
正好跑过来的朱允熥,见到狗东西又开始告状,当即上前拎着它脖子上的皮将其给薅过来。
徐妙锦见朱允熥这般粗暴,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你轻点!”
“它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你再不松手,它的毛就被我扯掉了!”
“我……”
虽然徐妙锦一万个不舍,但为了不让雪狮子遭罪,还是委屈地松开手。只是再看向雪狮子的时候,两眼顿时泛起泪光。
朱允熥重新宣示了雪狮子的主权,在命令它老老实实坐好后,顿时不解地看向徐妙锦。
“你们来这么早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