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不解,呵呵笑着解释道。
“咱也是近两年才知道此事,知晓自己早年被官员们忽悠,关闭了市舶司犯了多大的错误。”
“但咱老了,咱已经杀不动了。”
“如果你父王不死,咱可能过两年就退位,将皇位让与你父王了。”
“你父王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干这事,咱就不用操这个心了。”
“然而,你不行。你年岁太小,还没在朝野上下立下威信。”
“一旦让你去做这事,极有可能引起那群海商狗急跳墙,干出什么危害你之事……”
“正所谓夺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九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民间又有不小的威望,牵扯到几百万百姓的生计。”
“你去找他们收税,不是逼着他们跟你鱼死网破吗?”
“所以,咱不是不让你做,而是不想让你现在做,最起码等你有了儿子,在朝野上下立了威,整肃了官场再去做!”
朱允熥听到老朱这番话,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原来皇爷爷不是不支持自己,只是不想自己冒险……
朱允熥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错怪皇爷爷了。如果皇爷爷真不知道海贸之利,又为何同意自己重办市舶司,并把松江府封给自己呢?
原来皇爷爷什么都知道,只是知道这件事有多难,才不愿意让自己去惹这个麻烦。
“皇爷爷……”
“我错了,我错怪您老人家了……”
老朱见大孙总算是认错了,脸上登时露出和蔼的笑容。
“知错就是好孩子!”
“来!”
“让皇爷爷看看,皇爷爷刚刚下手没轻重,是不是把咱大孙打坏了!”
朱允熥听到这话当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
“不疼!”
老朱根本不由分说,蛮横地将大孙拎起来放到腿上。老朱刚要褪去大孙的裤子,就看到大孙的裤子上渗出殷殷血迹。
老朱心疼地抚摸着大孙,满脸都是懊悔之色。
“咋就打得这样重!”
“来人!”
“传太医!”
郝文杰早就等在门口了,听到这声传唤赶忙跑了进来,熟练地放下药箱来查看伤势。
郝文杰看到皇太孙被打成这样,脸上气得都直抽抽,埋怨地看了老朱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剪刀,轻轻地剪开皇太孙的裤子,然后用棉花沾着药水将裤子上的布片一层层因湿,这才轻轻地一层层揭开。
老朱看到大孙被打烂的屁股,心里更是仿佛被揪了一下,忍不住朝着门外怒吼。
“二虎!”
“秦德顺!”
“你们俩都是木头不成,为啥不劝谏咱一下!”
秦德顺正在王德的伺候下上药呢,听到老皇帝这声恶龙咆孝,登时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待听到老皇帝只是迁怒一下,又满脸不忿的坐了回去。
王德在一旁小声的滴咕道。
“干爹,皇爷也太不讲理了,您老为了劝阻皇爷,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皇爷竟然还埋怨您……”
秦德顺闻言暗暗叹息一声。
“这就是咱们当奴婢的命!”
“主子说啥都是理儿,咱们只能听着。”
“嘶……”
“你小子看着点,把棉签都杵咱肉里了吧?”
王德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干爹的皮都给戳起来了。
“没没……”
卧室里,郝文杰小心地给朱允熥上着药,老朱则在一旁紧张得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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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朱允熥早就习惯了,笑嘻嘻地安慰老朱道。
“皇爷爷,不用怕的,孙儿扛揍着呢!”
“对了,孙儿今天挨完这顿揍,是不是孙儿封出去的官就不会被您老追回了?”
老朱见这孙子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惦记这点事,气得他一阵吹胡子瞪眼。
“想得美!”
“周志清的松江知府也就罢了,市舶司的官员从国子监里或者朝堂上挑,你看中哪个挑哪个,咱都依了你。”
“至于你在松江市舶司搞得什么招聘,不管你招了多少人,都只能当吏员,不能做正印官!”
“可是……”
老朱见大孙还想争辩,当即斩钉截铁的道。
“没有可是!”
“你要是不乐意,咱连刚才的话都收回!”
朱允熥见状只能悻悻的道。
“好吧!”
“谁让您老是皇帝了呢,您老说啥就是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