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没就藩的时候,就分给自己价值不菲的干股,让自己每年什么都不用干,都有十几万两银子的入账。
这可比父皇给的亲王俸禄多得多,比起其他王叔刮地三尺还要多一些呢。
更关键的是自己还能落个好名声,只要不在封地里欺男霸女,强抢民女啥的,基本上就是妥妥的贤王!
再加上自己喜欢审桉、断桉,现在封地里的百姓已经称呼自己为朱青天了!
然而,自己承了大侄子这么大的情,却要跟七哥他们一起背刺大侄子,让他良心非常不安。
朱植纠结了两三天,直至距离父皇寿诞的前一天,实在是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了,命人备了一辆非常不起眼的马车。
“北宫!”
“诺!”
朱植乘坐马车来到北宫,还没下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十三哥?”
朱桂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你也来啦?”
朱植苦涩地一笑。
“不来过不了良心这关……”
朱桂闻言哈哈大笑道。
“我也是!”
“既然你也来了,咱俩就一起去找大侄子喝酒吧!”
“好!”
两人在北宫会面,仿佛给彼此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让两人都生出吾道不孤的心情。
朱允熥在听到手下的禀报,当即放下正在批阅的奏章,一路小跑着出来迎接两位王叔。
朱允熥站在御阶之上,朱桂、朱植两兄弟站在御阶之下,三人彼此对视一眼,仿佛心中那道隐形的墙霎时垮塌一般,彼此再无隔阂。
当两人看到朱允熥手上、脸上还挂着墨点,鞋子也只是趿拉着,半个脚后跟还露在外边,两人心里除了感动已经再无其他。
朱允熥还是当年那个朱允熥,并未因为当了皇太孙就有所变化……
“王德!”
“马上命膳房备宴,再去皇宫的酒醋面局给孤挑几坛二十年佳酿!”
“今天孤要跟两位王叔不醉不归!”
朱桂是知道朱允熥不喝酒的,不是不会喝,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喝。
今天朱允熥破例主动喝酒,可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皇太孙都敢说这般豪言壮语了,孤要是站着出去,岂不是太对不起皇太孙的这番心意了?”
“咱们也别偷父皇的藏酒了,还是去孤的王府吧,孤那里正好有几坛西域过来的葡萄酒,正好拿过来一起尝尝!”
朱植闻言也赶忙凑趣。
“我那儿也有几坛清酒,是高丽商人进贡的,说是倭国那边很流行这个。”
“孤一直没舍得喝,正好拿过来让大侄子尝尝!”
朱桂闻言鄙夷地看了朱植一眼。
“你是不是傻!”
“倭国的两个小王都进京了,还能少了皇太孙的礼物?”
“再者说,大侄子的舰队就在倭国那边挖矿哩,估计他这儿指不定藏了多少好酒哩!”
朱允熥听朱桂这样说,哈哈大笑着表示。
“十三叔,你这可猜错了!”
“现在所有海外藩国都知道孤的喜好,知道孤除了喜欢金银,其余一切都不喜欢。”
“因此,他们只送金银,别的一概不送!”
朱桂闻言酸熘熘道。
“你这个喜好特别,孤倒是也想有这个喜好来着,可没人给孤送礼呀……”
三人寒暄一番,随即来到偏殿用膳。
由于膳房那边炒菜得一会儿,所以先上来十几个冷盘和水果当开胃菜。
不多时,葡萄酒、清酒,以及老朱珍藏了二十几年的佳酿,都被王德给端了上来。
“殿下,您最近几日过于操劳,太医说最好不要多饮……”
朱允熥听到“操劳”两字,当即羞红了脸。
他确实有点操劳,但不是操劳国政,而是犯了食髓知味的毛病。
朱桂可不知道这事,还真以为大侄子日夜操劳国政呢。
“大侄子,你可得注意身体呀,太子大哥就是不爱惜身体,才……”
朱允熥听到这话更尴尬了,一边点头,一边跟王德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旨意。
“传旨!”
“封闭妙真宫,让妙真真人专心为皇爷爷祈福!”
王德听到这道离谱的旨意,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自家皇太孙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他管不住自己,竟然还把别人的门给封上了!
“诺!”
“奴婢这就传旨!”
在王德走后,朱允熥举起一杯葡萄酒敬向朱桂和朱植。
“感谢两位王叔来看孤!”
“来!”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