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睡眠质量非常好,尤其是小嫩草在身边的时候,她不仅能秒睡,而且可以睡得十分香甜。
就算今晚上有三个人死在了她的面前,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毕竟她前世在特种部队训练的那两年也没少见血见尸体。
顾远等苏晚睡得香甜后,就悄悄的起身,他直接去老宅子找到了谢衍,说道:“借我一匹马。”
谢衍鹰隼一般的眸子审视了他一会儿,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冲房梁上打了一个响指,一身黑衣的暗卫从房梁上飞身落地,“去给他找一匹马来。”
暗卫施展轻功飞了出去,不多时,得得的马蹄声就在寂静的夜里传进了耳中。
顾远出去,翻身上马,直奔县城。
谢衍高大的身躯倚在顾家老房子破烂的旧门框上,看着顾远离去的方向,“一个乡下小农女,医术比御医还要高明。
一个乡下泥腿子,骑马如此熟练。这顾家的人,倒还真是有些意思。”
暗卫恭恭敬敬的拱手立在谢衍的身边,禀报道:“少主,村子里死了三个人。是白日里到顾家闹事的苏大夫的娘家人,三人都是被割喉而亡,手法干净利落,是个高手所为。
当时顾秀才和苏大夫也在场,对方应该是想要把杀人的罪名嫁祸在苏大夫和顾秀才的头上,所以没有动他们。”
“你当时在场?”谢衍脸上看不出喜怒。
“少主在村子里休养,属下已经失职一次,不敢懈怠,巡视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暗卫单膝跪地,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看来顾远是去县城报官去了。”谢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
范学儒听到小丫鬟禀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懵逼的状态。
前段时间又是瘟疫又是赈灾安置灾民,他几乎夜夜不成眠,这头顶上都快秃了。
现在好不容易太平一点了,能安安稳稳睡个觉,好好养养他剩下的这几根可怜的头发,结果又被来活儿。
但是当听到来禀报的丫鬟说顾远他们村里有人被杀了,还一连被杀了三个的时候,作为父母官的范学儒瞬间什么瞌睡都消失了,赶紧醒了神,手忙脚乱的穿上官服,官帽都没戴好,赶紧出来见了顾远。.
范学儒一边两只手正着自己的官帽,一边跑出来问顾远道:“顾远,你们村被杀了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一边问顾远的时候,他还一边吩咐了家丁去把师爷、仵作和捕快都找来了。
哪怕现在这世道每天不知道死多少人,可这有人被杀了,还是三个,那也是会影响政绩的大案子啊!
很快,县衙的师爷、仵作和捕快都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赶来了。
县太爷和师爷挤在了县太爷的小马车里,仵作就跟着车夫一起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而顾远骑着马一边跟着马车走,一边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县太爷、师爷和仵作。
县太爷听着眼角都抽抽,顾远说的这是有一个高手当着顾远的面儿把人给杀了,而且那高手想要嫁祸给顾远,还嫁祸得很成功。
这不管谁听了,那第一反应都会是顾远杀了人,然后编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高手,来贼喊捉贼啊!
更何况苏家三口人跟苏晚和顾家闹矛盾的事儿,全村人都知道,顾远这杀人动机也是妥妥的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顾远带着范学儒和县衙的人到了苏家三口尸体的所在地。
这时候,村里已经有不少人起床上,正在家里煮早饭,村子里炊烟袅袅,有一种宁静的美感。
但是这种美感被顾远和范学儒一行人破坏了。
不少人都跑出来看热闹来了,当看到苏家三口被割了喉死在一处的惨状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不忍心的别过了脑袋。
这也太惨了!
一些小话也在村民当中传开了。
“这么早是谁去把官差请来的啊?连县太爷都来了。”
“我听说是顾大勇家的远哥儿去县衙报的案。”
“诶,你们看,这阿远衣裳上也有好多血,这人不会是他杀的吧?”
“不可能吧……”
“怎么就不可能?你想啊,这苏家是晚丫的娘家,到咱们村子里来也只跟他们老顾家有矛盾,昨晚上唐氏还带了匕首去顾家,肯定是想威胁晚丫。
自己媳妇儿被欺负了,阿远气不过去找苏家给晚丫出气,结果不小心下手重了,把人给杀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阿远可是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就不能杀人了啊?你别忘了,之前老顾家在山上抬回来的那头野猪,就是阿远杀死的。”
……
这话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传回顾家的时候,陈氏正端着一盆野菜汤往堂屋走,听到这事儿,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