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路倒是十分平顺,到了府城之后,苏晚想着距离乡试开考还有半个月,乡试考三场,每场三天,算下来又是十来天,就算不等着放榜,也还要耽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她和顾妍两个女孩子在客栈住这么久的时间,到底是有些不方便。
所以便放弃了住客栈的想法,而是在路上就跟顾远商量好了,到了府城,他们佃一处短期的宅子住一个月,顾远看书备考清净,她和顾妍住着也方便。
他们虽然已经是提前出发赶到府城的了,但实际上也不算来得早的考生了,考试的贡院附近的客栈都住满了,院子也差不多都赁出去了。
最后,他们是在隔了贡院有一段距离的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段才租到了一间小院子。
院子就是简简单单的三个房间,一间正房作为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侧边盖了一间灶房。
苏晚付了一个月三两银子的租金,房东把钥匙交给了他们就算是完成了。
苏晚在村里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要先教小雨和小婉儿练一会儿功,然后上山采药顺便规划买来的山地应该要怎么利用,回到家要晒药、制药,还要帮着做一些家务事,晚上的时候自己还要再练一会儿功,每天陀螺似的连轴转,忙得不得了。
到了这里安顿下来之后,反而闲了下来。
顾妍又是个勤快的,家里洗衣做饭之类的家务事,全都轮不到她来操心。
她闲来无事之下,把之前在山洞里的找到的那一箱书拿出来翻翻捡捡。
当初小狼带她发现那些书的时候,她是不认识书上的字的,但是之前顾远教她认了九节鞭鞭法上面的字,她就对照着那上面的字,把其余的书也用白话字翻译了一些出来。
她写不好毛笔字,再加上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她也就不避嫌,直接把空间里的签字笔拿出来用了。
顾远看着她那笔新奇,还拿了一支去研究,但却并没有追问她这笔是从哪儿来的,这让她感觉两个人的相处很舒服。
她显示从那一箱子杂乱的书籍里面,找出了其中的医书,然后在专注的翻译那些医书。
翻译的工作量太大,写的字也太多,以至于她的笔用得很快,哪怕她以前的助理有给她囤笔的习惯,她那些存货的签字笔也没用多久,就彻底的告罄了。
没有了签字笔,苏晚就只能又无奈的拿起了削尖的竹子,蘸了墨汁写字,每写一个字就得蘸一下墨汁,真的是烦不胜烦。
每当蘸墨汁蘸得烦了的时候,她就无比的懊悔,她当初怎么就喜欢用签字笔,不喜欢用钢笔呢?
这要是囤一打的钢笔在实验室里,她也可以自制墨水啊!
唉!
顾远看着苏晚一边用竹枝蘸墨汁写字,一边长吁短叹的模样,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等苏晚烦得再一次扔了竹子,靠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又认命的想要去把竹子抓回来再削一削的时候,顾远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磁性沉润的嗓音说道:“晚晚,你试试这个。”
苏晚看向顾远的手心,就看见他手心里躺着根小小的木棍,不同的是,木棍中间是有碳芯儿的,这不就是铅笔吗?
苏晚惊喜的拿起顾远手心的笔,试着在纸上写了写。
虽然比现代的铅笔要粗不少,但是至少比她用削尖的竹子蘸墨汁要好用太多了。
苏晚激动欢喜之下,忍不住就一双小手臂圈住了顾远的脖子,仰着小脸儿“吧唧”一口亲在了顾远的脸上,“谢谢相公!”
顾远猝不及防之下,脸上就如同泼霞一般迅速的染上了绯色。
他的手捏着苏晚的纤细的腰,下意识的就紧了紧,看着苏晚眉眼弯弯的模样,他心跳如擂鼓一般,忍不住滚动喉结,咽了咽口水。
视线定格在苏晚那粉粉的诱人唇瓣上,他脑海中只剩下了四个字——秀色可餐!
苏晚眨巴眨巴一双灵动的小鹿眼,眼睁睁的看着顾远朝她凑了过来,激动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顾兄!”
就在两人要凑到一处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被美色蛊惑了的顾远瞬间清醒,立即站直了身子,放开苏晚,正了正脸色,正好这时候林长青已经走进了堂屋。
顾远耳朵尖尖还红着,但脸上却是一副一本正经又客气的模样走了出去,“林兄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长青朝顾远拱了拱手道:“顾兄,府城里有一家茶馆,说是请了府学里十分有名望的夫子在那里讲授乡试的应考技巧,咱们一起去听一听?”
听到这话,顾远眸中有一道不一样的光闪过,他自觉他自己现在虽然是走的跟上辈子一样的路,但已经走向了不同的人生。
所以,他现在很少去回忆上辈子的事情。
但是,林长青这话却让他想起来了,上辈子他来府城乡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