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趁着苏泽不备,直接塞进了苏泽地嘴巴里,“这个月的药吃了。”
苏泽没有犹豫,咕咚一声就把那药丸吞了下去。
还想忽悠苏晚叫哥,苏晚已经朝别苑大门口走去了,而刚刚得知苏晚来了的叶氏也在张嬷嬷的搀扶下赶紧迎了出来。
看见苏晚,她赶紧拉起了苏晚的手,慈爱的目光也盯在苏晚的脸上看了又看,满脸心疼的说道:“这去府城两个月怎么瘦了这么多?
张嬷嬷,快去厨房盯着,燕窝炖好了就给晚晚端来。”
苏晚:……
她从府城回来,就被婆婆当猪一样的养着,每天两个怀孕的嫂子加餐,陈氏就给她加餐,现在来到侯府别苑,叶氏也开始养猪了。
苏晚给叶氏复查之后,发现叶氏的病情已经十分平稳了,虽然没法根治,但以后只要吃着药,慢慢养着,不受大的刺激,就不会再出现问题了。
叶氏听见这话,慈爱的拉了她的手,“晚晚,你就是娘的药,只要你好好儿的,娘这心就好好儿的。”
苏晚上辈子是没体会过父母亲情的,此时,听到叶氏这话,也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如果能够被爱包围,谁又想独自披荆斩棘呢?
苏晚和顾远留在侯府别苑吃了晚饭,叶氏和苏泽就跟他们一起往顾家村去。
因为后日就是陈氏专门去找了半仙给顾远测算出来的好日子,顾家后日要办流水席,明日就得忙活准备起来。
侯府别苑的大门外,已经停了两辆马车了,一辆是叶氏的,另一辆就是苏泽的。
苏晚自然跟着叶氏上了马车。
顾远原本是想去赶他的驴车的,可是他腿刚迈向驴车,苏泽就把他叫住了,“阿远,你往哪儿去啊?跟我一起上马车啊,我这马车,我妹给我熏得可香了。
你上车就知道,当真是其香悠远兮,叫人如痴如醉……”
苏晚有没有熏马车,顾远能不清楚吗?
此时他看着苏泽那陶醉炫耀的模样,脸上都不知道作何表情了。
而这时候,苏泽已经吩咐苏常去驾驴车去了,然后他不由分说的把顾远抓上了他的马车。
顾远最开始想到当日那画面,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的,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他放开气息,这才嗅到这马车中居然真的有一股幽香。
的确还挺好闻的。
只是有那一日亲眼目睹的心理作用作祟,他倒是也没有像苏泽那般的陶醉和享受。
而在他们前面的马车里,叶氏牵着苏晚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的闲话,苏晚就乖巧的听着应着。
其间有好几次,叶氏欲言又止,而且明显话到嘴边了,又换了话题。
苏晚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叶氏自己没有想好要不要说,她自然也不会问。
马车在顾家外面停下,就听见顾家院子里热热闹闹的,陈氏带着万氏、彭氏、江氏三个儿媳都迎了出来,接待叶氏。
顾老汉也把苏泽请了进去吃茶。
里正和他在镇上杏花楼做二掌柜的弟弟杨文才也都在。
杨文才看见顾远就站了起来,“阿远,恭喜啊,你如今高中解元,咱们整个顾家村是都跟着沾光啊!”
顾远跟杨文才客气了两句。
杨文才才切入正题道:“阿远,听我老哥说,你家后日办流水席,不知厨子可找好了?”
顾远立即明白了杨文才的来意,拱手道:“正想明日去镇上麻烦文才叔,看能不能在你们杏花楼借两位大厨呢!”..
杨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道:“麻烦什么?我们东家回京城之前,专程跟我们说了,若是阿远你高中了,让我们杏花楼的大厨给你做席面,就当是他送给你和侄媳妇的贺礼。”
顾远眸中已经了然,杏花楼是谢衍的产业。
前世新帝初登基的时候,他和谢衍同为新帝的左膀右臂,新帝为了铲除异己,没少动用杏花楼的情报网。
只是他突然有些怀疑,谢衍为何一早就知道他会高中,难道谢衍当初在战场上被万箭穿心之后,也跟他一样,重活了一世?
顾远没来得及深想,就看见原本正在跟顾老汉和里正说话的苏泽脚步匆匆的冲到了院子里,单手扶着院墙就在墙边干呕起来。
顾远跟着出去的时候,苏晚已经站在苏泽的身边了,小丫头语气有点吊儿郎当的问道:“诶,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我看这症状跟我三嫂害喜一模一样,怕不是有了吧!”
苏泽吐完了,转过头来瞪了苏晚一眼,脸色都还有些惨白。
苏晚看着他这脸色,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你真生病了啊?”
说着,她一把抓起了苏泽的手,纤细的手指刚压上苏泽的脉搏,苏泽就瞪着她,那模样明明气得想要把她的手狠狠的甩开,可是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