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停了一溜儿的马车,眼里就不自觉的闪烁了嫉妒的光。
等到了顾家院子里,看见他平时想要巴结却连面都见不上的乡绅富户,全都上赶着向顾远道喜,他眼里的嫉妒又加深了几分。
但是,一瞬之后,他就把眼里的嫉妒全都藏了起来,满脸笑意盈盈的走向顾远,拱手道:“阿远,你这也太低调了,表兄竟不知你家今日为了庆贺你高中流水席宴请亲朋,来得仓促,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阿远勿怪。”
说着,他又更加礼节周到的朝顾远拱手做了一个揖。
只是顾远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跟今天来顾家的乡绅贵人打招呼攀谈去了。
在他看来,他跟顾远反正关系摆在这儿,顾远的光不给他借他也能借,但是这些乡绅贵人错过了今天,他可就未必还有机会见到了。
所以,他必须抓紧机会,多跟他们结识,结识了这些人以后,害怕将来没人扶持,发不了财吗?
乡绅们则大多是围绕着范学儒转,范学儒来仁义县上任之后,是出了名的清廉,这些乡绅们难得能有与他同桌吃酒的机会,自然会抓住机会赶紧巴结。
只是范学儒这个人对付这些乡绅老油子很有一套,太极打得十分滑溜,乍一听他的话,好似无论这些乡绅说什么,他都答应了。
可实际上仔细一想,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答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