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吓我一跳!”苏晚回神,被面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赶忙往后挪了挪。
在心中默念道:非礼勿亲!
萧远像是被她后退的动作伤到,黑眸间闪过一丝委屈,薄唇微抿,“你嘴角沾了酱汁。”
“是吗?”苏晚拿起帕子擦了擦,果然有油渍。
想到自己误会了他,苏晚赶紧给他夹了一筷子刚出的新品无骨鸡爪,面上堆了笑,“尝尝味道怎么样。”
陈师傅的手艺虽不错,可现代的许多调料这里并没有,所以很难做到完全还原。
这一点,也正是苏晚颇为头疼的地方。
无他,杏花楼实在是太挣钱了!
之前作为股东时,她对楼里的生意远没有现在上心,每次拿到分红时都不免感叹一句。
现在拿大头的人是她,新品上的快,生意也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她每次过来,看到楼外排着的长队,都不自觉的露出姨母笑。
那哪里是人头,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甚好。”萧远尝都没尝,语调那叫一个敷衍。
苏晚只当看不见他幽怨的眼神,自顾自道:“中午吃饭时,阿婆问我对夜国有意和亲的事有什么看法。”
“晚晚怎么说的?”萧远神色微动,面无表情的问。
一眼看上去,像是对此事并不关心,只是随口问一句。
但只有他捏在手中已经扁的不能再扁的虾头知道,他这会儿到底有多紧张。
对上他幽深的双眸,苏晚灿烂一笑,“我能怎么说,又不是我去和亲,当然是搬个小板凳看热闹呀?”
她说着,还生怕萧远听不懂,冲着萧远眨眨眼又问道:“阿远,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萧远若是还不明白,未免太过迟钝。
他无奈一笑,眼含温柔的看着苏晚,“顽皮。”
“皇上不是说让你好好招待几国使臣,这才两天就撂挑子,怕是不好吧?”苏晚冲着他斜眼笑。
这架势,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甚至,还有想要加把火的打算。
萧远夹了只虾剥皮,头也不抬道:“朝中能人多得是,不缺我一个。”
听着他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语调,下意识的,苏晚想起来一个人。
论起姿态能力,他并不比小嫩草逊色多少。
但谢衍那个臭脾气,这么麻烦的事情,他能答应?
“晚晚,吃虾。”似是不满苏晚的分心,萧远竟然直接将虾仁递到了苏晚的嘴边。
嗯,酸,酸的很!
苏晚笑着咬下虾仁,嚼碎咽下之后,才开口道:“我查过了,那个叫什么鸢的夜国圣女跟我没关系,近亲都算不上。”
“夜鸢。”萧远默默补充,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都放松了。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只见苏晚勾了勾唇角,看了他一眼,“你俩挺熟的哈。”
“不熟,一起吃过两顿饭。”萧远果断解释。
怕苏晚不信,又补充道:“一次是皇祖母寿宴,一次是第二日在杏花楼,晚晚你都知道的。”
说到最后,他的模样看起来好似还有些委屈。
苏晚懒得理萧远,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开口道:“苏祁月下毒一事,我这边已经有点头绪。
不过阿婆不希望我再牵扯其中,所以这个消息,得由你的手递给皇上。”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爷俩之间什么话都好说。
萧远点头,“听说她是被苏老夫人从小养在身边的。”
“你忘了,她亲生父母还有哥哥怎么死的?”苏晚挑挑眉,啧啧两声道:“她要是早几年就嫁给萧卓为妃,俩人互补一下,还说不定真能干出一番事业。”
只可惜,他们倒霉碰上了她跟小嫩草。
对于他们夫妻,萧远只有一句评价,“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就叫那什么来着?因果报应。”苏晚斟酌了一下,觉得这四个字最适合他们。
前一世,比起这些不可说的东西,她更相信自己多次实验得出的数据。
可经历这么一遭,再加上小嫩草的重生,有些东西她不得不相信。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萧远觉得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天色已然西沉。
他正想说先送苏晚回去,就听门口响起敲门声。
“晚晚,该回家了。”是苏洵阳的声音。
萧远认出他的声音,眉心微动,开始回想方才的一言一行。
确定并无不妥,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脸色变化的太过明显,苏晚看在眼中,起了捉弄他的心思,笑着问:“紧张什么,二哥又不吃人。”